“都已經東窗事發了,就沒必要再去找什麼借口。”
I保留了對於佩洛斯的無恥看法,感覺必須得換一個切入口去獲取信息,於是問道:“馬塞勒斯先生人呢?現在又在哪裡創造他的驚世大作?”
佩洛斯把頭轉了回去,抬著頭看著鎏金的璀璨天頂,說道:“敏感時期還是不要讓他被新聞業的蛆蟲糾纏了,他那個身體狀態要是多聽點不順耳的話恐怕會提前死亡。現在我把他轉移到了我的一處地產裡頭,在那裡他應該能夠自然地發揮自己的藝術才能。”
“哦?”I用著玩味的語氣說著:“看起來彆人附庸風雅隻是身份所限,隻有你愛得深沉?”
佩洛斯冷哼了一聲,乾笑道:“勞煩你不要把我和那些生物歸為一談,馬塞勒斯大師跟我的私交應該比你想象的要好,可不是你幻想的那些一方牽著鏈條的關係。”
I笑著點了點頭,複問道:“那他對於會展倒塌案件是什麼態度?你究竟想利用他做什麼?”
這個問題的拋出沒有回答,隻能看著佩洛斯不緊不慢地讓一旁的侍者添著白蘭地,一邊啜飲著,完全不像是想要回答的態度。
不過有些話真的要賦予真實性,恐怕便不能讓他再這麼冠冕堂皇地張口放屁了,倒是也能理解。
理解了這一切的I等到了佩洛斯喝完,才開口道:“我的情報源得知,在佐爾格死後,新一批在大陣摧毀前抵達的監視部隊並沒有接手那個備用倉庫。就在這麼幾天,現世的那個魔女已經把倉庫裡的藏品儘數封印了起來,你有什麼看法?”
聽著,佩洛斯的嘴角顫抖了一下,但還是強撐著麵上的從容不屑地說:“一隻老鼠罷了,我從來不放在眼裡。”
“老鼠?這可真是……。”
I不禁放聲大笑了起來,攤著手裝作無奈的樣子說道:“你該不會真覺得你成為勳爵的原因,是裝模作樣地撿了個便宜,讓外界看上去像是你親手結束了七夜事件,然後把那個魔女趕到現世的吧?”
佩洛斯顯然像是有些沉不住氣了,眼露凶光地撇過了頭來,低聲說著:“你真打算在這地方撕破臉皮?”
“我說的有假話嗎?”
I用著查理斯的麵容,睜大了眼睛十分良善地看著他,但麵容隨即便變得無比猥瑣尖酸,仿佛用儘一切嘲諷都不能塑造出這樣的麵容,說道。
“可不要忘了,你能夠出現在那個位置,是因為沉默魔女負荷了罪人庭院移交的所有承載需求,肉體承受不了過載的魔力暴動而就此消亡了。倘若她仍然存活於世上,聽著你這些虛偽的話,恐怕會第一時間降臨此處讓你永遠沉默下去。”
你!
被揭開了最大的瘡疤,剛要發作的佩洛斯看著麵前的I的身影如同碎片般狂笑著消散,麵對著如同虛幻的一幕,他也隻是勉強維持著理智親手兌上了第三杯白蘭地。
到這個份上了再為之受氣也沒有意義,隻是既然提到那個死去的唯一超越者,便不能不再去回想當年罪人之庭計劃的種種細節。那個隨著七夜之魔女一同消失在那個夜晚的庭院的錨點,現在是否還在她的身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