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荒地之中,倩恩的視界已能從缺氧時的模糊中勉強恢複了過來。
那種失去意識的狀態大概隻持續了數十秒都不到,但就是這麼個時間,毫無防備的她便足夠被用著最為簡單的方式殺死,甚至連魔法這種多餘的東西都用不上。
碰上了鐵板的感覺足夠帶來這彌足珍貴的羞恥感,就像是現在額前的傷口般難以自愈地流著鮮血,要把這種事實就此驗證。
畢竟無論如何,就魔力輸出的大小來說,剛剛的這場遭遇戰中自始至終對方都沒有用過強於自己,剛剛脫離了傳統法師定義範疇的她輸在了使用傳統元素法術的人手裡,毫無疑問的是由於自己的預估偏差才會導致這樣的結果。
當她搖晃著站起來的時候,便已經能夠看到佩洛斯從那個建築群中走出來的情形了。
弄至這個地步,興許也沒有什麼交談的必要,但不知是為什麼,倩恩有一種極其想要去了解這個人的衝動。
當意識回來這件事情的時候,身體已經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了。
她再一次站在佩洛斯的身前的時候,便是已經連全身的器官都已感到麻木了。把一切行動交給尚且情形的潛意識的感覺確實不賴,她心想著,世上那麼多瘋狂至極的行為是否也是在這種情況下驅使的?
佩洛斯麵無表情地看著這個剛剛遭遇便直接襲擊過來的家夥,內心的不滿並未直白地從行為和言語上表露,剛剛丟失了一件沉默魔女曾經經手過的收藏,不爽至極的他隻想看著麵前的這個可笑的贗品會給出什麼新的反應。
倩恩的喉嚨微微顫抖了一陣,隨即冷冷地輕聲說道:“剛剛是我無禮在先,但日後我還是會找機會殺了你。”
對於這個自不量力的回答,佩洛斯並沒有產生什麼格外的興趣,淡淡地說:“好。然後呢?”
沒有拒絕,也沒有嘲諷,儘管任誰來看這種行為隻是對於蚍蜉撼樹的不屑,但他仍然對於她冒著二度麵臨死亡的威脅再次到來的行為無法理解。現在沒有立即動手讓她徹底消失,興許也就是對這個皮囊唯一的尊重罷了。
倩恩在說完了這一句話後,轉而對著他單膝跪了下來,臣服道:“請允許我從今以後服侍於您,直到我殺了你為止。”
哦?
佩洛斯對於這個反差的行為倒是來了些興趣,一手捏在她那和梅裡相仿無二的臉上,嗤笑道:“前據而後恭,就憑這野狗一樣的姿態,也有膽子去模仿那個家夥……”
他捏著倩恩臉的手中的法力流一瞬釋放開來,並不是察覺到了她的反抗行為,而是在整個順著脖頸流入她的七竅之中的魔力流中徹底向著意識空間侵入著。
脆弱的人體受到著粗暴的力量侵襲,立時激發出的痛苦便讓倩恩在他的掌摑中嗚咽了起來,在侵入的過程中,四肢近乎是隨著深入的過程而有節奏地痙攣著。
隻是那種呲牙咧嘴的疼痛倒並沒有很好地傳達給佩洛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