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循環往複地繞了一個大圈子，再度回到原點的時候總是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昨天借由查理斯生成的幻影傳達的消息，已經把梅裡在目前處境下所無法獲得的消息給揭示完整了。
藝術展覽中心大樓倒塌的成因——異變體雕像的製造者馬塞勒斯現在被佩洛斯監禁，而現世之前為他做事的前獵巫部隊分隊長佐爾格的靈體也因意外消亡，莫名其妙地就變成了死無對證的局麵。
梅裡雙腳搭在辦公桌上，身體深陷入後傾的所長椅裡，略顯不滿地抱怨著：“怎麼辦啊，那個政府辦事員要的原因，隻靠這種程度應該還糊弄不了他吧？”
c一邊係著防塵圍裙一邊從內室走了出來，看著梅裡在那放空的樣子，毫不在意地說道：“所以他那邊有給你敲定報酬麼？”
梅裡搖了搖頭。
“那你那麼在意給他的回答的效用作什麼？你說過魔法議院對現世的政府網絡侵蝕得也極其嚴重，那說到底他們對於法師世界的存在應該也有一定的默認。與其擔心無法理解，不然考慮下他們倘若指望裝傻來騙取你的消息還撈不走好處吧。”
如同醍醐灌頂的一句話把梅裡接近弄醒，她一個鯉魚打挺般從所長椅上坐起身來，轉頭看了看旁邊已經開始了日常打掃的c說道：“你真是個天才。”
“是嗎？”c對於這種境況下的讚美毫無所動，隻是在清理藏書上的灰塵時將手底的勁用大了一些，補充道：“還是那句話，先談條件。如果你是真沒有開玩笑的成分把林先生趕走了的話，我們的日常財政全指望這個還有些分量的案件來拯救了。”
“是，是。”
梅裡嬉皮笑臉地就這麼從位置上躥了起來，向著事務所外直衝了出去。
看著到現在這個份上還能夠如此沒心沒肺的梅裡，c反而感覺一陣陣強烈的不安從心底生起。比起上次布雷德製造的慘案，近來接連發生的這些異變中隱隱的硝煙味道，反而讓她這個常識人都感覺有些濃烈了。
不過她……c看著剛剛離開的梅裡的樣子，總說不好她到底有沒有感覺出什麼，也許是有所知覺但仍然裝作不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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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布朗依然待在工位上魂不守舍，主要是上次突發奇想去c的舉動實在過分突兀，但就實際來說他也確實找不到什麼合理地去看她的理由。
這算不算是一種奇特的移情效應？在腦子裡胡思亂想著毫無關係的詞彙，覺得在追尋妻子的案件裡認識了她，現今把這種感情移位到當下食之無味的生活首尾，怎麼想也隻不過是一種保護措施。
無心再去討論這件事的純粹程度，他轉而想了想，近段時間的霍華德好像有些莫名其妙，一改曾經的老成性子，開始發了瘋一般地去尋找近期整個新歐洲聯盟區域內發生的異常事件。
他總是聲稱，誰有能力把這些異常現象的情況總結並得出結果，誰就會成為新媒體的時代寵兒。
雖然話是講得這麼誇張，但近段時期第四區的惡性殺人案鬨得沸沸揚揚，加上之前的那些離譜的靈異案件，倘若真的有天降大才把這一切的原因公之於眾，確實配得上霍華德所說的媒體寵兒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