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裡愣了一愣,連忙擺手回絕著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主要收費方麵確實有些……”
“就當是我用私房錢請你陪我隨便胡鬨一陣子吧。”多莉絲搖了搖羽絨服的另一邊的衣擺,像是在跟梅裡展示自己腰包的廣度似的。
越是想要解釋,越是無從於說清什麼。雖然委托自然是越多越好,但近來忙活的一係列防守反擊的準備有些焦頭爛額,憑空在這裡插進來一個不痛不癢的委托,多少還是有些占用時間。
隻是看著多莉絲並沒有把這個玩笑收回的意思,梅裡無奈地縮了縮手,擺出了一副準備洗耳恭聽的姿勢。
多莉絲看著梅裡的這副態勢,不禁捂著嘴輕笑道:“沒必要搞得這麼誇張。”
說著,她從錢包的夾層裡頭取出了一張泛黃的照片,上麵顯露了一個十歲出頭女孩和東方麵貌的男人的合影。
雖然經過了時間的磨損,男人的麵貌已經磨損至隻能看清輪廓,但大致也能確定是亞洲人的身份。畫麵上的他更像是以背包客的身份流經於此,同照片上的女孩進行了短暫的相處,至於內容詳情究竟如何,還要等待多莉絲親口講述。
多莉絲指著相片上那個女孩說道:“這是我小時候,可愛吧?”
梅裡睜大了些眼睛,在嘴上感慨著多莉絲的稚嫩的同時,眼睛卻死死地鎖在了那個看不清樣貌的亞洲男人身上。
像是看出了梅裡對於這個照片有些反應,多莉絲開口說道:“其實就是很膚淺的委托,照片上的這個外國人在十來年前甚至在我姑媽家住過一會兒哦?那會兒也陪我玩了一陣,離開的時候就隻留下了這張照片。名字什麼的,已經不太記得,但他在照片上留的這個字我問過許多亞洲人,最後說是念‘’。”
說完後,多莉絲還故意停頓了一會兒,發現梅裡像是有些凝重的表情掛在臉上,不禁有些緊張地說:“據說占星之類的學說能夠知道他人去向了何方,我的意圖是不是有些太胡鬨了?”
梅裡嘴上當即否定道:“不,隻要是請求便沒有貴賤之分,不如說這種問題你也隻能找我了吧?”
多莉絲點了點頭,看到梅裡對於這個請求並不抵觸,頓時鬆了一口氣。
亞洲人,又是亞洲人……提到這種詞彙,梅裡的腦海中不經意間又閃過了林的麵容,不知怎的讓她有了一種乾渴的感觸。這種異常感有些可笑,但比起這個,剛剛說曾留下的文字在照片上並沒有直觀地顯現出來。
老舊的相片在手中反轉過來,顯然是用著亞洲的四方的象形文字寫著“陳”的字眼,在感觸到文字中淺淺隱入其中的響應感在內心共振的時候,梅裡這才喃喃地說道:“這哪是什麼膚淺的請求,你可真是個天才啊!”
在一旁全然不知梅裡發現了什麼的多莉絲偏著頭看她,心想著是否真的能就憑借這種媒介得知那個人去向了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