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被不知多少人念叨著的梅裡,出門後並沒有像想象中那樣直奔著政府辦事員所在的區域移動著,如同行動的軌跡存在著慣性一般,路途彎繞著,最後還是走到了前陣子未能如願享受的橋牌俱樂部麵前。
這次她沒有再選擇使用任何偽裝,僅僅是用著日常那副邋遢地披了件雙排扣大衣就出門的裝束示人,也有賴於此,讓她坐到牌桌前引來的目光比起平時還要重疊一些。
在人群中,她向著老熟人多莉絲使了個眼神,看著在交疊的人群外有所會意的她的表情,像是暗自答應了什麼般點了點頭。
此後,在數輪遊戲結束,梅裡仍舊是毫無風範地勁甩了第二名巨大的積分差,一邊聳著肩輕鬆地帶著一部分人熱烈的目光擠到了休閒區,若無其事地坐在了吃著薯片的多莉絲身邊。
多莉絲順手從旁邊的櫃台上取下一罐汽水,在遞給梅裡前想提前幫她打開,不過動作上似乎出現了些許遲滯,稍稍用力之下竟然把拉環整個光滑地卸了下來。
梅裡轉過頭看到了這一幕,從多莉絲的手中接來失去拉環的汽水。
原本應該隨著拉環扯出的罐蓋,現在仍舊平滑無隙地貼在罐頂。梅裡訕笑著將大拇指摁在了其上,隨著一股陰力滲入,她的大拇指緩緩地摩擦著罐蓋的部分,隱約能夠聽到罐蓋輕微的撕裂聲音,隨即在多莉絲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梅裡的緊貼著罐蓋拔扯了出來。
“全撕裂易開蓋式麼,是常有這種毛病的。”
說著無關緊要的解釋,梅裡將汽水一通向著嘴裡猛灌,身邊捂著嘴仍舊擺脫不了驚異的多莉絲隻是想著,這種情況下一般不都是隻能把罐蓋給按進罐子裡頭麼?竟然還能把罐蓋生拉出來,梅裡小姐果然是個神奇的人。
一口便快要喝掉了三分之一的汽水,梅裡也沒有像意料之內般打著嗝,隻是尚帶有著一些不滿足般地看著身旁的多莉絲說道:“我記得你丈夫是第八區政府的公務員是吧?”
多莉絲點了點頭,茫然道:“是的,有什麼事情麼?”
梅裡單手撐著腦袋,看著麵前的多莉絲意味深長地說道:“前陣子第八區也出了不少亂子,他的工作還順利麼?”
多莉絲細想了想,說道:“前陣子是有點忙吧,不過我不太懂,這些事不是應該由警察來管的嗎?”
“警察也很忙的嘛。”梅裡慵懶地把身體向後伸展了一些,說道:“政府方麵受到一定的影響是很正常的,就像我最近經常攀談的一位政府人士,如果不是某個方麵被逼到極限狀態,你想他們怎麼也不至於淪落到要拜托我這種人做什麼的程度吧?”
“是嗎?”多莉絲不以為然地說道:“覺得除靈師等於社會不穩定分子的人,恐怕就跟在電視上說家庭主婦是社會蛀蟲的政客沒有區彆吧。我可覺得梅裡小姐會比他們想象的要能乾哦。”
“謝謝你這毫無來由的信任,不過世人的答謝僅止於口頭那可就免了。”
梅裡活動著頸部的筋骨,心想著回頭去跟那個辦事員見麵的時候該用著什麼說辭,在身邊的多莉絲反而像是在這句話上誤解出了什麼其他的意思,笑道:“僅止於口頭麼……那我可以委托你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