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味覺上的缺失c倒是一直沒有什麼格外的感覺,反而隻是再一次對梅裡口中經常提到的“存活的真實感”有所感悟,不過也僅止於天天想著這種不著邊際的東西的人得是有多閒罷了。
c端起了屬於梅裡的那一份晚餐走進了後室,呼喚著她的名字,打開了變電箱內庭院的大門,一個輕躍便跳上了變電箱的檻上,緩緩地走了進去。
雖然梅裡平時挑燈夜讀的書,以及窩在庭院裡都在做些什麼c都一概不知,不過在飯點找不到人基本跑來這裡十拿九穩,除非本人又一次不打招呼跑到外麵晃蕩去了。
在庭院的花海中穿行著,途經工房區域前的不老泉時c赫然看到了如同浮屍般漂在水麵的林,一陣惡寒後端著手裡的通心粉徑直走向了梅裡所在的位置,不時還轉過頭去看了看林的慘狀說道:“怎麼,又鬨矛盾了?”
“那個蠢貨自作自受罷了,雖然確實也有我的問題。”
梅裡沒有把視線從手頭的典籍上偏開,伸手從c的手中取來了通心粉順手往嘴裡舀了一口,含糊道:“你說啊,是不是我這種人想要接觸現實的行為純屬是倒行逆施?”
“嘴裡含著東西就不要說這種故作高深的話題。”
c毫不留情地說著,視線並沒有從林的身上抽離開來,“而且什麼是現實?誰定義的?總不能稍微在某方麵碰壁就縮回到你那溫暖的窩裡頭。”
“說的也是啊,隻是個性就是這麼個東西。被外在的標簽貼的太多,自我在誘導中興許就會變成傳言裡說的那樣由謊言和偏見構成的怪物了。”
“真的嗎?”c瞥了她一眼,“怪物什麼的,對於某些人來說形容你還是有些顯得可愛了。隻是個性方麵上柔化下棱角,變得溫柔些興許也不至於用著等同尖銳的思想去思考問題。”
“隻是我實在是對於他們溫柔不起來。一群自恃無恐的家夥們以為我拿著能把整個世界炸上天的按鈕卻又不敢按下,以這個前提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為什麼會真心覺得我就沒有把讓整個世界一起陪葬的覺悟呢?”
“那最起碼先試著對身邊的人溫柔些如何呢?”
梅裡有些茫然地抬頭看了眼身邊的c的模樣,說出這種話的她,顯然和兩年之前那個如同木偶般什麼刺激都無從知覺的人有所區彆。但自己對比起來,似乎還是沒有什麼長進。
“瘋子就瘋子吧,除了你跟那個老太婆以外基本誰都是這麼叫我,早就習慣了。”
言語中沒看出什麼後悔或是氣餒的成色,興許就是這樣,梅裡才是梅裡。
c看著說完話便埋頭吃著通心粉的梅裡的樣子,說不出話來。
心想著興許,再遙遠一陣之前的時候,你的形象還不是這種自認為的這種瘋子呢。隻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