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雅莎好像還是沒有放下戒備,但阿黛爾摸著微微隆起的肚子,還是不緊不慢地對著圖靈說道:“跟隊伍的規劃似乎沒有問題,議院那邊的管理者們似乎隻是對於我不遵守舊有的秩序,和現世的人私通頗有微詞……”
“私通?”
這個詞就是打破腦袋也無法想象,雖然圖靈也感覺雅莎選擇和現世的人結成夫妻的選擇頗具壓力,但兩情相悅的人而言何至於用這個詞來描述,以至於連正主都如此認為?
雅莎斜了斜眼,發覺到阿黛爾的狀態不對,抬起手掌示意她不要再說話,隨即便對圖靈說道:“畢竟他們不負發號施令的責任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偏偏又那麼在乎自己所寫下的規則是否有為人所執行。現在看來,讓我們在現世釋放天性的結果,好像隻有陷入瘋狂或是對他們感到失望兩種吧。”
明明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這二者似乎也並不衝突。雖然很想這麼說,但現在已經搞清楚事情裡雅莎與阿黛爾等人的立場是是如何的時候,這次過來想要請求協助的本意就難以表露了。
不滿的情緒嗎……
圖靈擠了擠眉頭,有些難堪地說道:“不過像七夜之魔女那樣的人總還是越來越少了,想要動搖這個盤根錯雜的體製,終究還是要過分誇張的引火點,隻是就現在來說可能沒辦法讓所有人都切身體會到這種事吧。”
這等顯得嚴重離經叛道的話語,讓雅莎與阿黛爾身邊的兩位女性都眼神一凜,雖然沒有立即去打斷什麼,但是意外的沒有說出嚴重反對的話來。
隻是無論如何,讓圖靈感到真正異常的究竟是什麼呢?並非是雅莎的敵意或是互幫互助的同僚的想法,而是在這片空間之中總感覺缺少了什麼一樣。
終於,高文抬起了頭,看著雅莎問道:“所以阿黛爾女士的丈夫現在在哪裡?”
雅莎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沒有與阿黛爾等三人交換眼神,在這個問題的問出時,便已遞步接近著在場唯一沒有資格以這個距離交流的他,用著凶狠的眼神頂著他說道:“你要是識趣的話,猜猜我們為什麼會對這裡這麼戒備?”
這算是什麼情況?圖靈一瞬之間也呆住了,反倒是高文冷靜地對著雅莎說道:“我的兩個兄弟也在為議院賣命的路上死了,硬要說這種程度不一的仇恨誰都有,隻是最後還是要分清誰是和你同一立場的人。”
這如出一轍的現編謊話倒是不明地讓圖靈感到心安,這幾個家夥果然是混一塊的。
雅莎怔了一怔,下意識後退了一步,不假思索地說道:“跟誰同一立場?這句話要是說不清楚,你不要指望從我們這裡獲得任何認可。”
問題為什麼突然就演進到這個階段了?明裡暗裡雖然完全沒有提到過拉入陣營的事情,但最後問題的指向再一次因為意外提早地加快到了這個地步。
圖靈看著這個場麵已快要抓狂了,天知道高文這個時候稍稍回答錯誤一些,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更何況事情倘若說得太過直白,也要考慮到她們是否會泄露的情況。
這個問題無異於一道送命題。
在圖靈緊繃著神經已經接近崩潰的視線下,高文淡淡地說道:“誰害了我兄弟的命,我就要誰償還。我相信我的師傅應該會和我一樣,站在我兄弟所在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