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幫他,也是幫幫她自己。沒有一個這樣的女孩會忍心看著男友走向消沉或如何,多一個身邊貼近的人也好。
此刻我是清醒的,要不是剛加微信打開手機看到批假通知,我會以為自己不是個腦疾患者而是個超人什麼的。看著她近乎哀求的眼神,我點了點頭。
在她拿著喝乾的空碗走出之前我叫住了她,陳淼看著我聽著。
我說,無論我看到了什麼,你都要和我為了保證事態不會更嚴重而保密。
陳淼有些聽不懂,問她需要保密些什麼?
我說,我提供給你的“信息”。
說不定,其中有一部分連他自己也未和他人親口說過。
沒有夢的睡眠恍若低頭了一瞬間內被一群人拿棍子打了一頓後再抬起頭來。
睡不清醒這回事倒不是和先前的病症重合,舊有的問題影響下,偶爾一回想也會讓染病的情形平常化,相反地讓往來的日常也更顯病態。戴上眼鏡前順著手機屏幕上的裂痕,摸到手上的卻還是另外一種奇怪的感覺,打開手機備忘錄把昨晚跟陳淼交談時從她身上獲取的關於該事的有效信息羅列了一下:
清&陳淼尚未有過性生活(因為隔壁住了我?);
陳淼不想要小孩(以此自居應還是有結婚意向);
財務流水管控嚴重(百分之二的私房錢……這還隻是戀愛關係存續下的情況,不努力回想絕不會想起這是倆學生);
清狀態不對與貝斯手衝突有關(表麵推理)。
保存後關閉,似乎也沒什麼明朗頭緒。我是個寫文案的,不是搞私家偵探這檔子事的,何況隻有那次昏睡前那一眼的消息足夠明朗,這會兒還是多做點外部了解好了。
對著微信裡頭陳淼發了條消息道:對樂隊內部了解如何?
過了一會兒語音回複傳來:起了呀?我在樓下買早餐。他們那兒我常去,除了非仔性情都挺不錯的,我也往那裡想過,不過清清早就跟他和好了。雖然說還是有過一些摩擦,不過他也不至於記恨到現在。
這一下子斷了話頭的話術真是出人意料的恐怖,我敷衍著回複後閉目養神想到,反正我這毛病跟作弊沒什麼兩樣,能用常人外的方法解決何必束縛於正常方式。想了一會兒,自作主張地叫陳淼寬心,清這孩子肯定不會有什麼事的。
陳淼發了一段語音:“學長你人真好,可怎麼有種四五十歲的人那種感覺……哈,當我沒說,再休息休息吧,清清肯定又要賴到十點才起。”
關掉微信,下意識想著有這樣一個女朋友該是倒了幾輩子的黴換來的今生福分?話講岔著不休,我也確實等著清爬起來。這時候揣摩下剛剛同陳淼說的話,才發現這個問題同樣該問問自己,我對清的樂隊又了解多少?兩年來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的樂隊叫什麼名字。閒也是閒著,看來這幾天還是得惡補一下這方麵的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