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雪境線上(1 / 2)

(該章為舊章節替換稿,161、162正文已更新,今天有點事再請假一天,跑醫院中)

下午精神氣些微好些時,兩人陪我出去散了散步。恍惚間自己有種退休老人給有良心的子女陪伴之感,想象即使再深一點也能讓頭發染上風霜。隻是不知怎的,這一天比開始合租的兩年來與清拉近距離的綜合似乎還要多上數倍。

入夜後陳淼也沒有被清送回去,和家裡打了個招呼就可以留下來和清同處一臥。這個年代的年輕人真是輕鬆得異常,家長腦袋也不如前幾代的靈光,放我那會兒問出這個問題也要被拷問去向,答複也不用希圖得到應允,所以才是私奔居多。

同樣我也無意去多看她幾眼得知這倆人到底上沒上過床,這種假正經的思路總是在反觀這一考量中才辨彆了自身的偽善。後現代主義的笑話,儘量還是彆說給我這樣一副要死了的樣子的人聽吧。

回到房間,才意識到足足一天時間沒碰過手機了,多麼破天荒的事。帶著這種僥幸情懷抓起一本詩集,耳側仿佛還能聽到遙遠隔間裡忍不住掃了幾下弦的清吉他聲音,似乎還有陳淼妹子的責備聲與應和模糊交雜聽不真切,最後還是讓他奏了輕柔一曲。

我的音樂鑒賞能力不怎麼樣,但清在這裡住了兩年,我還是能聽出曲子裡不和諧的因素。他的手在顫,抑或是我無心探知的那些東西牽動的事物傷害過他,就像他以追問傷害我一樣。不論如何,他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

思考了一會兒想是個笑話,笑完不理再思考一會兒,想還是這麼回事。

看紀伯倫轉到歌德直到眼睛發澀,當年純淨的目光自然無法從這些高明的辭藻編織中看出些什麼時代劣根性,今天又如何見得?裝模作樣地歪打正著?

睡前還有一帖藥,敲了敲門後兀自走進的隻有陳淼一人。

我像個啞巴一樣張了張嘴表示驚訝,問她清怎麼就放心她一個人來我這兒。

或許我還擔心上午對她辨彆信息真偽的那番話會讓她感覺印象不好,不過這當口我是完全沒意識到這句話變了味。大男子主義的標簽總該是沒跑了,沒想到事實卻是我對現在年輕人過分惡意揣測了,陳淼一知書達理、機靈漂亮的姑娘家不記那些破事,一邊替我張羅一邊閒道,先是回答了清身體也不是很舒服,半小時前就睡了。

眼珠轉了一轉,跟她再閒聊也是有關清的事互相摸了摸底,一番描述下也幾有歡笑,甚至連他和貝斯手不和打架的事都套了個邊出來。末了,一瞎講就是十來分鐘,藥些乎都涼了,小姑娘被我逗樂後奉承了兩句文案策劃就是文案策劃,交換了微信後才機靈地解釋說,是因為我這人有意思才加的——這倒是跟我在大部分人口中的風評相左,沒有什麼參考價值——才不是監視清呢。

話裡有話淺如窪,會意後點頭,苦笑著我平日跟他交集也不多,也沒料給她挖。

玩笑開完了,我扒拉起碗來。這時陳淼擺正了身子開始說事,隻是語氣嚴肅了一些。

“清清最近…有點不太對勁。寫歌還是練習的時候很暴躁……”她咽了咽口水,努力想表達清楚意思,“學長你接觸不多的話大概不知道,半年前清清住過院。”

我皺了皺眉,那段時期早出晚歸,我還一向以為是清玩音樂玩自閉了天天把自己鎖房門裡,絲毫沒見過他人影一段時間,壓根就沒想過人就沒回過公寓…周末要排練或演出更是常識,知道了更多後,我才大起膽子對她說:“我猜猜,是不是斷過條肋骨。”

她失神地點點頭,小聲道低估我了,那內情我必然是清楚了。

然而我並不清楚,隻知道結論,還有一件事就是我看到的信息真實性是不可置疑的,真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盯著他的臉聽完整場演出估計都可以為他代寫回憶錄了。

她的意思很明顯,陳淼撲閃著眼睛,既然你知道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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