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要!”
晏錫發現包裝不一樣,好像更高級一些,應是佳品。
他是老酒徒了,自然知曉每個酒肆老板,都有一些鎮店的珍藏,是稀罕佳釀,跟擺在櫃台裡的普通酒水層次完全不同。
“少喝點,對肝臟不好。”
慕聽雪善意提醒。
晏錫付了款,當場就把紅酒蓋子給拔了,根本沒用開酒器。當即咕嘟咕嘟,乾了小半瓶。
慕聽雪:“……”
不是,您還是個練家子啊,這麼堅固的酒瓶蓋子,直接徒手給開了。說好的文弱相爺呢。
“好酒!”
晏錫嘖了嘖嘴,讚歎不已,這種十四度的乾紅,根本難不倒他,“慕姑娘來來來,碰一杯!”
說著,就嚷嚷著,要讓慕聽雪陪他一起喝,嗨起來。
慕聽雪擺手:“不了,我不能喝。”
晏錫已經從旁邊取了杯子,幫她倒好了:“酒逢知己千杯少,能喝多少喝多少。一杯好酒波浪寬,端起這杯咱就乾。”
慕聽雪額角劃過一滴冷汗,酒逢知己千杯少是這麼用的麼?
晏錫自己先乾了。
然後端起另一杯,遞到了女神醫麵前。
下一瞬。
晏錫被一股大力用力一推,他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整個人就趴在了櫃台上。
“你有病啊!還勸她喝酒?”
音希火冒三丈,理智全無,指著晏大人就是一通怒罵。
她原本遵著醫囑,每日下床走幾步。習慣性地從織錦樓,溜達到紅酒鋪子,順便看看恩人咋樣了。
結果剛一邁進門檻,就讓她瞧見了血壓升高的一幕——十五年前,那個給長公主灌酒,害得小主子差點死掉,害得清鳶閣上下所有人跟著一起受罰的右丞相,竟然又來勸酒了!
晏錫趴在桌上,懵在那裡,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一個民女給罵了。
對方氣勢洶洶,好像自己殺了她全家似的……比他夫人還凶。
慕聽雪也是一臉懵,她甚至沒看清音希是怎麼過來的,就一道殘影,“咻的”一下,晏泱他叔怎麼說也是個一米八幾的大個子,竟然被身高不足一米六的女病人,直接給推倒在了桌子上。
好強的爆發力!
仁卿的這音師父,怕不是什麼隱世高手吧。
“你害她一次還不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