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宇文棠兒微微有些惱怒,櫻桃口淺暈微紅。
她在北嶼國,也是第一美人,不知道多少北嶼貴族,爭著搶著想當她的駙馬。奈何她都看不上,她有個特殊的癖好,喜歡皮膚偏黑、凜凜虎軀、眼神炯炯的男人。
北嶼國人則皮膚偏白,金發藍瞳。
而剛剛好,秦昭意的好相貌,精準地踩在了她的點上。
“掌嘴!竟敢如此放肆,辱罵棠公主殿下!”
宇文棠兒身後,一個身穿棕色狐裘袍、佩戴長劍的丫鬟,十分不悅地嗬斥秦昭意,“一個被俘虜的階下囚而已,能被殿下瞧上,是你的福氣,這般不識好歹!”
“翠袖,退下。”
宇文棠兒出聲嗬斥,“休得對秦將軍無禮。”
“殿下——”
那個名叫翠袖的丫鬟,氣得直跺腳,“他罵你,你把他打服就好了!抽他五十鞭子,讓他知曉厲害!”
北嶼是草原騎射蠻族,民風彪悍。
這丫鬟,也不是庶民奴隸,也是北嶼貴族出身,整日跟在公主身邊伺候,大小一起讀書習武的。家中父兄也在朝中當不小的官。否則,她也沒資格跟著公主一起出入俘虜黑牢。
“不能再打了。”
宇文棠兒有些心疼他身上的傷,“再打就要病死了。”
“我們公主可是北嶼第一美人,配你一個俘虜,還保你封王,姓秦的你究竟有什麼不滿意的?”
秦昭意乜了這對主仆一眼,心底湧起濃濃的厭惡:“醜八怪。”
什麼第一美人。
就這?
他隨晏泱征戰沙場多年,親眼見過北境的百姓,是如何被敵國欺淩、劫掠的。他憎恨每一個北嶼人,就像他憎恨離黨一樣!
北嶼國的女人,不管長什麼樣,秦昭意都覺得,對方渾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都釋放出來牛羊的腥膻味兒,臭不可聞。
翠袖氣壞了,抽出劍就要砍秦昭意。
秦昭意傷痕累累,肺部穿透傷,他隻是抬起雙指,竟夾住了劍鋒。
喀嚓。
劍斷了。
翠袖大驚。
宇文棠兒則是大喜,越發覺得自己選男人的眼光好:“來人,把秦昭意送到本公主的房間去,召禦醫過來給他治傷!”
秦昭意就這麼,雙手雙腳鎖著,被押解到了公主營帳中。
他肺部感染,本就已經是強弩之末,每一次喘氣都疼得幾乎要暈死過去,剛一到營帳,就高熱暈厥了過去。
剛開始那幾天,他吃了牧聽雪給準備的消炎藥,還沒那麼嚴重,傷口也沒化膿。
但隨著消炎藥吃完,整日持續不斷地酷刑鞭打,他的身體漸漸就有點扛不住了。
“快!救他!”
三個老禦醫,慌慌張張地給秦昭意診脈灌湯藥。
“公主,他情況不太妙啊。”()
“給他用風車草!”
宇文棠兒從櫃子裡,取出一個珍貴的玉匣子。
這是草原雪山特有的珍貴草藥,風車葉清秀飄逸,對治療化膿的傷口有奇效,價錢格外貴,隻有北嶼貴族才能用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