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父子相隙(2 / 2)

對於賈珍說自個毀寧榮根基的話也並不反駁,當即說道:“既然父親認為我是個毀寧榮根基之人,那兒子便自請逐出宗族,削去族名,請父親召開族會,以護寧榮二府根基。”

“你……”賈珍被嗆的說不出話來,若是能這般做,那也就不必顧忌賈蘊的生死,直接杖斃得了,一了百了。

“忤逆不孝的畜生……”瞥了半天,賈珍才惡狠狠地吼出這句話來。

賈母眼神不定地看著賈蘊,冷聲道:“削去族名,賈家何曾虧待與你,竟說出這等混賬話。”

賈蘊忤逆不孝,削去族名不為過,隻是此話卻由賈蘊親口說出,豈不是蔑視宗族,對賈氏宗族的名份視如敝屣。

賈蘊直言道:“小子忤逆不孝,按理合該削去族名,國公府的富貴,我也消受不起。”

“放屁.....”賈母大聲斥責,隨後憤怒道:“你以為你沒受祖宗餘蔭?若不是你姓賈,你以為你能有今天的地位?能被聖上召見?如今得了聖眷,把我們不放在眼裡,名兒姓兒都忘了?”

賈蘊聞言沉默不語,他帶著傷遠赴邊關,若不是有著寧國公府後人的身份,著實活不下去。

寧榮祖輩一生戎馬,邊關諸將大多都是國公府舊部,即便賈蘊是被“發配”邊關,受到的關照仍舊不少。

至於麵聖,按理說,賈蘊一個小小的千總是沒有資格被崇明帝召見,能被召見,估摸著自個是寧國公府的後人,崇明帝便有所關注,借著賈蘊對國公府施恩。

或是沒想到賈蘊不光是受到賞賜,還讓賈蘊待在京裡念書,似另有重用......

見賈蘊消停下來,賈母揉了揉額間,頭疼道:“好了……你們父子倆的事,老婆子不想理會,不過聖上既然有了口諭,以後蘊哥兒便安心待在府裡念書,少去氣你老子。”

頓了頓,賈母複又對著賈珍說道:“珍哥兒,總要給人一條活路,也不能再讓人說嘴了去,左右也是你的兒子,有什麼容不下的?”

賈母既然發下話來,賈珍隻能忍氣吭聲。

而賈蘊皺了皺眉頭,思索片刻後說道:“老太太容稟,所謂“樹大分枝,子大分家,”我如今也不小了,合該分戶獨住……”

在東府待著,誰曉得賈珍這個老梆子會做些什麼,若是賈蘊忍不住提劍弑父,那可真是把自個也搭了進去。

眾人聞言一陣錯愕,賈珍臉色更是被氣的漲紅,叱罵道:“好你個孽障,也敢打起了東府家業的主意…………”

既然分戶,自然也得分家業,賈珍以為,賈蘊此時提出此事,無非就是攜聖恩逼迫賈珍分家業給他。

賈蘊不以為意,直說道:“我在此立誓,寧國公府的家產,分文不取,隻要分戶即可,父親既然看不慣孩兒,孩兒便出府獨住,也算是儘份孝道。”

賈珍被氣的說不出話來,賈母更是臉色一變,大聲斥責道:“你這孽障尋死不曾,非把父子不合抖落出去。”

賈蘊可沒被賈母嚇倒,無所謂地說道:“不就是一百杖罰,大不了就是一死,省得惹父親氣惱。”

賈蘊一副為賈珍著想的模樣,反倒是把賈珍氣的不輕,旁人誰不曉得,賈蘊是怕待在東府,自個不順心吧。

至於一百大板,大乾律有言:“凡祖父母父母在,子孫彆立戶籍分異財產者,杖一百。”

古代板子不同尋常,一下就能打的人七魂都跑了三,一百板子,十死無生,不過賈蘊此時有聖眷傍身,打板子的人手下都有技巧,相信不會有人會下死手,無外乎在塌上躺上幾個月,相較於脫離寧國公府,賈蘊認為值得,隻不過受了此責罰,國公府出了個忤逆不孝的後人便遮掩不住。

誰家無事分戶,尤其是國公府這等鐘食鼎沸之家。

外邊人的口舌毒著哩。

賈珍冷聲道:“小雜種,你想尋死,今日我便全了你。”

賈蘊冷笑著看著賈珍,也不怕他過嘴癮,若能下手,他早就下手了,何必一直忍著,上有聖眷,下有賈母,即便賈珍是賈蘊的父親,然忠孝在前,沒一個是賈珍得罪起的。

殊不知,賈蘊無視的態度才更讓他憤怒,此時的臉色漲的通紅,惡狠狠地盯著賈蘊。

賈母麵沉如水的坐在軟塌上,一雙老眼中眼神冷的駭人,這賈蘊寧死也不願回寧國公府,父子之間已然沒了回旋的餘地,思索片刻,賈母說道:“既然爾等父子如此,那便過房,七房不是還沒尋到合適的人,既如此,那便讓賈蘊過繼七房,省得你們父子相隙。”

賈蘊聞言臉色一喜,本想求個分戶,眼不見,心不煩,誰知還有意外之喜,忙說道:“老太太英明。” txt下載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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