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一個靚麗的婦人走了進來,這婦人約莫二十七八的模樣,身穿粉紫色綢緞長衣,外罩褐色襖衣,嬌媚豔麗,正是賈珍的敘弦之妻尤氏。
尤氏推開門瞧見賈珍正責打賈蓉,詫異道:“老爺,這是怎的了,無緣無故,為何要打蓉兒。”
賈珍心頭正是煩躁,偏頭怒道:“老子訓兒子,還要給你交待一聲?”
身為妻子,尤氏向來不敢,也不願忤逆賈珍的行事,麵對賈珍的怒吼,心裡不由打起鼓來。
或是見尤氏在場,亦或是乏了,便停了手,對著賈蓉啐了一口,便打發道:“混賬的東西,若是敢學那孽障那般忤逆,非得打死你。”
賈珍話頭上的孽障,尤氏也是曉得,不就是那個庶長子賈蘊,她來此也是聽說賈蘊回京,他家老爺氣衝衝地帶人去了西府。
尤氏雖是賈珍填房,卻在府裡沒什麼地位,為人也是唯唯諾諾的,下麵的人也管不住,大家夥麵子上勉強過的去,西府那邊發生何事,自然不曉得具體情況。
見賈珍氣頭消了些,尤氏小心道:“老爺,聽說蘊哥兒回來了,府裡是不是得安排好來。”
“安排個屁,那孽障由老太太作主,過房到七房去了,他若是敢進府,打斷他的狗腿。”
尤氏聞言一驚,難以置信地說道:“好端端地,為何過房?”
賈珍怒斥道:“去問老太太去。”
話罷,便邁步朝著屋外走去,將站在門口處的尤氏推到一旁,踏步離去……
榮慶堂,西角門,偏房內,賈蘊雙手枕在腦後,斜靠在床塌之上,駕著個二郎腿,心情頗為舒暢。
今日大鬨榮慶堂,收獲頗豐,最令人興奮的也是脫了寧國公府長房一脈,賈珍不再是他的父親,以後對待賈珍也不必顧忌,總算不需在忍受那老貨的苛虐……
其中,最為緊要的便是賈蘊自來到此方世界最為擔憂的事也解決了。
眾所周知,寧榮二府最終是落得個“白茫茫一片”的下場,抄家流放,賈蘊身為寧國公府的庶長子,定然會受到牽連。
賈蘊自來到此方世界,對於日後賈府沒落,落得個抄家的命運,一直擔憂不已,如今過了房,倒不需憂慮過甚。
賈府最後雖被抄家,可並未滅族,不滅族就不太可能波及到全部族人,估摸著也就是當家嫡係被治罪,抄沒財產。
原著中賈芸等分支不正是因此而沒有受到波及,如今賈蘊也成了分支,牽連之罪也就累及不到自個。
如今該思慮的是崇明帝的態度,崇明帝召見賈蘊,說到底還是因為賈蘊是寧國公府的後人,可具體為何,是對賈府這等武勳以示榮寵,還是另有安排,賈蘊也不甚了解。
賈蘊雖在大乾生活十數年,可卻對大乾局勢不甚了解。
年幼之時,賈蘊在府中苦讀,正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之後便被“發配”邊關,根本就沒機會知曉所謂的朝堂大勢。
不過倒也並不是一無所知,大事件還是曉得一些。
泰康四十二年,太子暴斃,東宮懸空。
泰康五十年,泰康皇帝病重,始傳位於崇明帝。
崇明元年,泰康帝奇跡般的病愈,正所謂天無二日,太上皇既已傳位,自然不應再插手朝堂之事,奈何眾臣複請泰康帝階台聽,以太上皇署政,躬親指教崇明帝,愛養百姓,治理百官。
賈蘊雖不知其內詳情,可也知道帝者,生物之主,興益之宗”,身為皇帝,怕是也不情願自個上麵有一座大佛壓著,即便那人是自個的父親,兩皇之間定有嫌隙。
據賈蘊所知,榮國公府的賈代善深得泰康帝倚重,所以賈代善承爵仍是國公,並未降爵……
念及此處,賈蘊心中憂愁,京城錯綜複雜,實不是個安樂之地,邊關雖苦,可心情暢快,若不是崇明帝不允,他是真想回邊關……
搖了搖頭,崇明帝態度不明,賈蘊也沒有其他辦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自個隻是個小小千總,許多事由不得自己作主,或許做好自個的本職才是正理…… txt下載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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