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吾、任泰亨以及任泰亨都是被突如其來的羞辱弄得麵紅耳赤;任泰亨強壓住怒意看向朱允熥質問道:“三殿下,何意?吾等一心為國為民,何來目光短淺?
難道非要等到諸王起兵,三殿下才能明白自己今日之舉是有多錯嗎?”
牆後,朱元璋聽到這番對話,麵色卻是瞬間寒了下來。
“還真是目光短淺!乖孫說得對,咱怎麼就讓這等人竊居了高位?”
說著,又是突然話鋒一變;“不過乖孫這般強勢,到底想要做什麼,難道他就不怕滿朝文武罷官而去嗎?”
很明顯,朱元璋是覺得朱允熥這般做法有些太魯莽了。
即便是對任泰亨三人的能力不認可,也應該等到徹底掌控朝堂之中再徐徐圖之,行分化瓦解之舉而不是這般強勢打壓。
但朱允熥卻是完全沒有絲毫擔心,不僅麵色並沒有任何變化,反倒是輕哼道:“哼!你們為國為民,咱就是誤國誤民了?”
“咱倒是想問問你們從哪裡看出來的,咱又是如何成了你們口中的誤國誤民了?”
“論嫡論長,咱才是父王的嫡子,皇爺爺嫡孫;論心論跡,咱這麼多年從未做過傷害百姓之舉;咱如何就成了竊國賊?”
……
一番話下,劉、任、詹三人頓時表情各異了起來。
劉三吾的臉上仍舊是不服的樣子,可似乎一時半會找不到反擊的話語。
剛才大朝會時,其實他們就在奉天殿的偏殿之中,所以是知道呂氏所犯之事,也知道朱允炆的嫡子身份才是竊取來的。
任泰亨低著頭思考著什麼。
而任泰亨則是臉上閃過一抹慚愧,朝著朱允熥拱手道:“三殿下說的的確沒錯,按照陛下定下的嫡長繼承製,您的確是理當繼承皇位……”
說著稍微停頓,忽地話鋒一轉道:“可殿下是否想過,這般匆忙繼承皇位,天下藩王是否會服氣?”
“嗬!藩王?”朱允熥實在是沒忍住冷笑了一聲,但片刻後目光瞬間變得睥睨起來;“若是他們敢造反,咱不介意將他們收拾了,皇爺爺定下藩王鎮疆本就是大錯特錯之計,是誤國害民之策……”
“
狂妄!”
“大膽!”
劉三吾和蘇伯衡兩個老家夥當即吹胡子瞪眼起來。
“豎子!你竟敢詆毀先帝定下的國策,簡直是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啊!”
“大明有你這般大逆不道之君,國將不國……”
罵的那叫一個難聽,甚至就連亡國都說出來了。
倒是任泰亨這次竟然沒有說話,臉上表情反而沉了下去,好像是在思考什麼。
牆後聽到朱允熥說自己國策是害國誤民的朱元璋也不見得就比劉三吾、蘇伯衡好多少,一張老臉都氣得快要冒火了。
“逆孫,逆孫啊!”
“他竟然想削藩,那可是咱留給後世之君鎮守大明邊疆的萬世之基,他竟然要自毀城牆……”
“不行!咱不能讓他這般胡來,要不然我大明真將國之不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