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 / 2)

在這一刻,我隻想死了算了。

這個架勢,非常像三堂會審。

這一紅一藍兩個人,把我對峙在大廳裡——明明這個奢華無比的地方足夠寬敞,但我竟然有一種被關進了十八層地牢的錯覺。

而且牛頭和馬麵的表情還怪。

左邊的羅簡安:“……”

撓著臉看我,似乎在沉思什麼,嘴巴張了兩下,又閉上了。

右邊的賀枕流:“……”

瞟過來一眼,跟我對上了視線,又不自然地移開了。

他們摸著自己的頭發。

都很沉默。

我:“……”

什麼意思。

我花了三秒鐘,回憶了一下我剛剛說的話。

我:“。”

不是,我是愛O魔發師嗎?

我就不能瞎幾把說點瞎話嗎?我說點瞎話怎麼了!!!你們代入了什麼!不要代入啊!!!誰說你倆了!!!

旁邊小omega:“所以姐姐,你喜歡五顏六色的a同?”

我:“……”

我今天就不該來。

我自食惡果,閉目含淚道:

“沒錯。”

他一指那兩人:“像哥哥姐姐那樣騷的?”

我:“……”

我:“……沒錯。”

omega大受打擊:“那我騷不過。”

羅簡安:“?”

賀枕流:“?”

我猛地拉住他們倆:“冷靜!!兩位冷靜一下!!!生氣傷身,不要動怒他才剛成年啊啊啊!!”

……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我們仨在牆角聚合了。

“各位親朋好友,下麵由我簡單說兩句,現在這個情況,我是事出有因……”

“林加栗,你不用解釋了,我都明白的。”

羅簡安把西裝袖子擼下來,她走過來,手猶豫了一下,還是放在了我的肩膀上。

“人各有誌,這很正常。”

賀枕流視線飄過來,小紅毛下頜微微一點,目光在羅簡安的手上一掃,清了清嗓子,也說,“你這麼做,也算合情合理。算是能理解。”

……那你倆退後半步的動作認真的嗎?

等下,為什麼你倆還在互相敵視?停止,給我停,什麼意思啊!!

我說:“不是,我沒有,我不是,我真不——”

“——喂,等下,林加栗跟我說話呢,你誰啊?”

羅簡安已經皺眉,看向了小紅毛。

賀枕流也轉過頭,緊縮眉頭地看向短發女alpha,“你這人挺陌生,你又是哪位?”

他們倆開始大眼瞪小眼。

我心想果然資本主義想要轉移群眾注意力都靠挑起內部矛盾啊,我這下不就沒事了?嗬嗬,深藏功與名。

然後他們一起轉向我:“林加栗,解釋

一下。”

我:“。”

我:“?”

在我們這個圈子,互相報大名順帶都得先帶報家世,於是羅家二小姐和賀家大公子就這麼麵無表情地握手認識了。

賀枕流雲淡風輕,囂張狂妄:“幸會。”

羅簡安表麵淡定,額頭青筋都爆了起來:“久仰。”

無他,這種反差,就因為賀枕流更有錢。

“他更有錢”——這四個大字,是對一個alpha除了“他比你大10cm”之外最大的侮辱。

我能理解,因為我們alpha是這樣的。理智層麵比較誰鈔票更多,肉.體層麵比較誰OO更大。本質上跟黑猩猩隻差了那麼零星半點的基因不同,沒有誰比誰更好一說。

第三種黑猩猩罷了。

而至於賀枕流——賀家龐然大物一個,賀大少爺地位超然,逼格很高,他們家能做了我們家那麼久各行各業的競爭對手,不是沒有理由的。

所以小紅毛囂張狂妄地走了之後,慈善晚會正式開場,羅簡安把她的長腿往前麵的椅子上一放,

“嘖,所以那個人,就是賀枕流?”

我盯著前麵主持人介紹拍賣物品,隨口答道,“對啊,不然呢,一頭紅毛多標誌性。”

“賀家就是你家的那個競爭對手?”

“對啊,鬥了十幾二十年了,賀家一直跟我們搶地盤,要多可惡有多可惡。”

“那賀枕流呢?”

“也要多可惡有多可惡。”

“哦。那我騷還是他騷?”

我:“………………”

我:“?”

我麻木地轉向我身邊的女alpha。

羅簡安甩了一下自己耳邊挑染的藍發,她靠在椅背上點了根煙,冷笑著問我,

“論騷,我還沒輸過吧?”

我:“……”

……不是,你的勝負心都在什麼地方。

哪個alpha比騷啊!什麼意思啊!!到底贏在哪裡啊!!更騷能有什麼好處啊!!!

接下來的二十分鐘我在羅簡安的逼視之下勉強承認了“你騷你最騷你就是我見過最騷的alpha”之後,羅二小姐滿意地在一個地方占了上風,繼續進行拍賣會拍下了個破瓷碗,成功放過了這個話題。

我:“……”

“喂,來不來根煙。”她手點了點。

“不抽。”

“可樂味棒棒糖?”

“……”

“嗯?”

“要。”

“嘖。”

羅簡安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來根棒棒糖拋到我手裡,我拆了包裝紙塞進嘴,順便舉牌拍了個一看除了好看一無是處的盤子。

反正慈善晚會我代表我哥出席,花的都是他的錢,我絲毫不心疼。

“五十萬……來自林小姐,成交。”

“三百萬……來自林小姐,成交。”

“兩百二十四萬……來自林小姐,成交。”

……

接下來我的手就沒放下過?[]?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一連拍了無數個看上去沒有0.1點實用價值但昂貴無比的東西。全場頻頻矚目,無數人無數次向我看來,發出驚歎的聲音。

冤大頭的自信.jpg

……看過來的,也包括我那一對皮笑肉不笑的爹媽。

他們知道我花的錢是從哪來的,對著旁邊的“您對您女兒真是好大方”,“您女兒真是豪爽”,“不愧是林氏繼承人就是愛做慈善啊”這種的恭維話,隻能僵硬著臉尷尬地笑。

我把可樂味棒棒糖從左邊舔到右邊。

“林加栗,你哥給你額度真的很大方。”

“那可不是嗎,我跟我哥什麼關係。”

我把棒棒糖從右邊舔到左邊。

“哦。”

羅簡安說,

“所以你哥也知道你是a同?”

我人生第一次被棒棒糖卡喉嚨。

“……林加栗?”

“操,林加栗,你沒事吧!我草你快吐出來!”

“靠你彆衝我搖頭了都什麼時候了還搖頭!!還說什麼‘不’?不什麼??什麼不???你要乾嘛???你想說什麼?!”

“這裡有醫生嗎?!!!”

-

十五分鐘後,我躺在了這個會所的小醫務室裡。

我:“……”

淚目了。

好丟臉。

奇恥大辱。

要是被傳出去堂堂林家繼承人被一根棒棒糖差點折騰到換人……

正想著,我視線往旁邊看,賀枕流和羅簡安都支著長腿關切地站在旁邊,這些我親愛的熟人和朋友,看上去麵部表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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