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張了張,
“林加栗,你剛剛,說什麼……”
但就因為這一瞬的愣神,抵抗的控製被放鬆——終於,alpha的本能厭惡互斥到了極限。
臨界點。
下一刻,我聞到了他的信息素的味道。
濃重的……黑檀的香氣。
但幾乎就在嗅到的一瞬間,那種強烈的排斥讓我喉嚨緊縮,身體肌肉都猛地繃緊。
痛。
兩個alpha的信息素猝然到達了頂峰,像是驚濤怒浪,水火不容。
怎麼形容,就好像,身體被千斤的重物猛然碾壓過,每一寸肌肉,每一寸骨頭都哢哢作響在抵抗戰栗,但我……
我真的很興奮。
於是我拽上了他腦後的紅發,將他的腦袋猛地壓下來,撕咬一般咬上他的嘴唇。
“你!……”
血腥味一下就充斥了我的口腔。
辛辣的,濃烈的黑檀的香氣,刺激的,讓人那種糟糕的暴虐感到了極致。
賀枕流的手指也猛地掐上了我的咽喉。
我被他按在牆上,青年的手修勁有力,男alpha的力量優勢在此刻顯露無疑,他手指用的力道沒有收,我甚至都能聽到我喉嚨被他卡緊發出殘破風箱一般的苟延殘喘的聲音。
好痛。氧氣抽離,痛得人要死了。
好興奮。興奮得人也要死了。
尤其是我模糊地想到,這個人,麵前這個人,好像被我操過……我就更刺激了。
我甚至手指攥緊了他腦後的紅發,另一隻手鬆開了他的衣領,反而順著他的脖子,摸上了他的脖子後方——
我手指抵著他的後頸,往上按壓地,
摸了
一下。
一個……對於alpha來說,最為挑釁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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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突然重心後仰,後腦重重落在某個柔軟的織物上——我被男alpha強硬地壓到了床上。
床因為兩個人的體重,都下陷。
賀枕流胸膛劇烈起伏,他居高臨下地把我按住,眼下的皮膚大片地豔紅起來,怒火中燒低聲罵道,
“——操,林加栗,你是個瘋子嗎?!你想找死?!”
我快爽死了。
爽得我都要笑出聲,賀枕流臉上的表情倒是很扭曲,我喉嚨上被卡住的力道越來越大。
在那一瞬間,
我靜止地,慢慢地,悠悠地,想了一下。
窒息玩法,好像,不是沒有科學依據的。
那麼……
然後,就是側頸上的猝然涼意。
是賀枕流恨恨拿著抑製劑的針管,一下紮入了我的脖子。
他罵了一聲。
……
……
……
獲得的氧氣,重新灌進了我的嗓子裡。
房頂的聲音,嗡嗡作響。
好像是換氣的排氣扇被打開,置換著臥室內的空氣,和氣味。
久違地。
我終於感受到了一絲血液流動的順暢。
從額頭到肩膀,到手臂到手指,一連片的皮膚都發麻,像是被電流竄過,還帶著餘韻。
腺體的灼熱還在,但那種強烈的對抗的刺激,逐漸消退了。
但身體上的熱潮沒有被遺忘,卷土重來,讓人,再次難受。
“……就這一次。”
耳邊青年沉沉的嗓音傳來,怒意湧著,又沙啞得嚇人。
我拽著他不放鬆的手,被他煩躁地回抓上了。
高大的男alpha背靠上了床板,讓我倚靠著坐進他懷裡。
我快樂了。快樂死了。我抓住他的手,讓他握住了我。
……
我有點失神地靠在賀枕流的胸膛上,感慨,還是alpha懂alpha啊。
alpha太明白另一個alpha喜歡什麼樣的了,出於本能,該怎麼動作,該在哪裡用力,該在哪裡停留,手又該怎麼玩。
因為靠著他,所以我能感受到青年胸膛的起伏。
他脖子上的喉結也滾動著,之前的雙A的信息素對抗,顯然把他也折磨得夠嗆。
“我可以補償你。”我說。
他簡直想把我殺了:“……閉嘴。”
“真的,你想要什麼?”
賀枕流手下動作沒停,後槽牙磨得厲害,字都是擠出來的,“……能不能閉嘴?!”
“噢。”
過了一會兒,我又:“你難不難受?”
“……”
“你要難受的話,你也可以坐上來,我勉強——”
“再說一個字,你就自己來。”
我閉嘴了。
賀枕流忍氣吞聲,真男人忍耐力非凡,他真的咬著牙,漂亮的臉上帶著汗,替我辛辛苦苦耕耘。
我覺得室內暖氣好熱,應該開開窗戶,讓窗外的雪飄進來,我也熱得厲害。
最後的時候,我說,“親我下。”
他說:……什麼??_[(”
懶得重複。
我抬起手,從後繞過他的脖子,被他的臉壓過來。
我仰臉跟他接吻了。
alpha唇上的傷口還在。
但這次我很溫柔地舔舐,做了個好人,是認真的吻。
“你挺好聞的。”我真心實意地說。
賀枕流人都僵硬了。
我的全弄到了他的手裡。
-
事情是這樣的。
我覺得,作為成年人,人有一些自己主觀能動性的自由,和責任意識。
所以誰跟誰在一起,誰跟誰睡了,都是無聊生活裡的出於自我需求的選擇。
身體和感情分開,反正誰也沒掉塊肉,沒什麼大不了,不過就是皮肉上的事情,人死一張皮,抖一抖,跟動物畜牲也沒什麼兩樣。
但是作為一個新世紀正直善良且負責任的人,我有誠懇地幫賀枕流洗手。
水龍頭被壓下關上。
嘩啦啦的水聲,在浴室裡停止了。
我把白色的擦手毛巾遞給他,
“喏,擦個手。”
小紅毛那張漂亮的臉轉過來,盯向我。
他沒有表情。
有點瘮人。
我有點心虛。
我開了最冷的水,在大冬天裡,這種刺骨的水流,基本能讓人心如止水。
何況我還帶著他衝了足足十分鐘,手都跟冰塊一樣冷了。
於是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當然我也洗了手——然後懇切道,“謝謝你,兄弟。”
賀枕流:“……”
他臉皮抽了抽,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大恩不言謝,我現在欠了你兩個……不是,三個人情了,加上抑製劑和上次替我從爸媽那兒解圍,還有剛才……”
我算了一下,“這三個人情,你想我怎麼還?”
他麻木地注視了我一眼。
嗤了一聲,他用毛巾煩躁地擦了手,扔到了一邊,繞過我往浴室外走。
“都再說。”
“噢。”
臥室裡的空氣早就被排氣扇換得乾乾淨淨,再加上剛剛我還開了個窗,現在都有點涼颼颼的。
我去把窗戶合上了。
聽到他在身後出聲,“林加栗。”
“嗯?”我扣下窗鎖,轉過來,紅發的青年在臥室門邊等我,手握在門把手上,遲遲沒有下壓。
“之前,你……”
“怎麼了。”
看著我走到他身邊,賀枕流唇角抿了抿。
他彆開目光,乾巴巴道,
“之前……最後,為什麼要跟我……接吻?”
我的手接替他按上了門把手,往下壓去。
他是說最後的時候?
我奇怪地看他,隨意道,“這還要什麼理由?想接吻就接吻啊。就嘴唇貼一下,那個時候就很助興。”
“這難不成算什麼很怪的性癖嗎?”
說著,我門把手壓到底,握著往後一拉,嘩地打開了門。
……
涼颼颼的寒氣,撲麵而來。
深色外套寬闊的肩上,還帶著獵獵風雪的寒意,冷厲又凜冽。
高大挺拔的頂級Alpha男人,正站在房間門口。
垂在身側的大手,握著他的手機。
我哥垂下眼,麵無表情地盯向我。
……
我忽然想起來。
在不久之前。
我第一次試圖自己解決的時候,我渾渾噩噩,手機被我隨手丟下,混亂地扔到了一邊。
滾到了不知道被子的哪一個縫隙。
被我完全遺忘,並且再也沒有想起來過。
……
我也沒掛斷過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