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軍的火炮越來越凶猛了,明朝人的彈藥像是打不完一樣。徹夜不停的進行著轟炸。這一晚上,不管是躲在內城的荷蘭百姓,還是站在城牆上戊衛城堡的戰士們全都在惶恐和不安中度過了一整晚。
黎明時分,海麵上漸漸升起漣漪的紅光。就在太陽剛剛升起之時,外城再也承傷不住明朝人的狂轟濫炸,荷蘭人引以為傲的熱蘭遮城終於有一段城牆倒了下來。
就如同多米諾骨牌一樣,當一個倒下之後,剩下的倒下去隻會是時間問題。驚恐中的荷蘭人害怕的拖著疲倦的身體,害怕的衝了上來,想要趕快彌補上縫隙。可惜,終究還是晚了一步,一段連著一段的城牆不斷的倒了下來。
在炮火的掩護下,一直憋著氣的明朝水軍陸戰隊,在小將軍的帶領下率先衝了出來。
在朝霞之下,火紅色的海洋正在不斷的朝著城內蔓延。
“該死的!明朝人的火力怎麼這麼凶猛!我們要怎麼做?難道就困守在城裡麵,等著明朝人來屠殺我們!”
荷蘭人的指揮室裡麵,幾名荷蘭軍官已經徹夜未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外麵明朝人的進攻還在繼續,可城裡麵的漢族奴婢,台灣土著,似乎是得到了什麼默許,竟然跳了出來,和荷蘭人廝打起來。
荷蘭人縱然是在勇猛,可終究人數上存在著太大的差距。他們隻有不到三千人,可城裡麵有多少漢人?哪怕是三個,五個漢人打他們一個,他們荷蘭人也無法承受。
“投降吧!”
這名叫查爾斯的年輕軍官,看著困頓中的眾人輕飄飄的說道。
“你在是什麼?難道我們要向外麵該死的明朝人投降?”
“不是嗎?”
查爾斯站了起來:
“你要知道明朝有多少人,我們有多少人?我們怎麼和明朝人拚?等著他們的火炮炸穿我們的內城嗎?我們大家加入東印度公司可是為了實打實的真金白銀,不僅僅是我,隻怕我們的士兵都是這樣想的。黃金沒能拿到,再讓他們替我們送命,這簡直是不可能的!”
……
“夠了!”
看著幾人的爭吵越來越激烈,現在荷蘭在台灣的最高軍官終於開口:
“沒有好辦法了,咱們早已經陷入腹背受敵之中。一時半會咱們的援軍不可能趕來,為了咱們底下的人,我們隻能選擇投降!”
……
厚重的城門緩緩的被從內打開,荷蘭人排著整齊的隊伍,高舉著白旗緩緩的走了出來。
在俞谘皋的麵前,狂妄的荷蘭上校低下了高傲的頭顱,緩緩的將手中的指揮劍遞了出來。
天啟四年初,在明軍控製台灣南北兩側後,趕著新春的尾巴,明朝的水軍為朝堂送來了好消息,台灣各地傳檄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