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你為了噎我。剛剛可是威脅著要趕我離開。這件事你也許忘記了。但我閻瑗絕不可能輕易忘記。”
張玲自責的口吻中摻雜了沮喪與失落說:
“我……我沒有忘記。我那是……”
話都已經到了嘴邊。
張玲最終選擇沒有繼續說下去。
因為她覺得這個時候解釋沒有絲毫作用。
更何況她信奉真朋友壓根不需要任何形式的解釋。
對方依舊會一如既往的選擇相信你。
所以張玲認為她與閻瑗屬於這樣的朋友。
閻瑗滿臉疑惑的看著張玲把手中的瓜子袋塞進了她手裡。
同時,又聽到張玲表達說她困了想睡覺。
於是在閻瑗的注視之下躺回到床上。
並像一個和父母鬨了脾氣的孩子把頭用被子蒙了起來。
說明張玲的內心有點亂。
現在隻想一個人靜靜啊!
閻瑗傻傻的看著用被子包裹的神秘輪廓。
這預示著即便她們的姐妹情再如何深厚。
也不能輕易的上前打擾張玲的“自我封閉”。
因為這對張玲來說是一種不容侵犯的絕對領域。
許久!
閻瑗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雙手機械的往嘴裡喂著酸味話梅。
可此時閻瑗的麵容依舊略顯僵硬沒有任何變化。
看來話梅的酸味已經無法影響她的情緒了。
正如她深知今晚已經無法從張玲口中得到什麼有趣的八卦一般。
張玲選擇用這樣的方式躺在床上。
那是因為她覺得隻有這樣可以與外界隔絕。
令自己處於一種絕對安靜的個人領域。
如此能讓自己的大腦在不受任何外界因素影響的情況下想明白一些事情。
張玲並不是因為感受到了她們之間的姐妹情出了問題。
而是因為正如閻瑗揭露的。
她真的為了隱瞞對李想的真實感情。
確實說過要趕閻瑗離開的話語。
難道她真的對李想產生了無法自拔的愛意。
這種愛意已經讓周圍的所有人都看出來了。
甚至還包括年歲很小的小豆子。
而唯獨隻有她自己就是不願意相信這種結果。
所以才會選擇用拙劣的手法掩飾她對李想的愛意。
天呐!
她都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怎麼了?
原本她待在絕對空間裡可以靜心的。
但她急促而溫熱的呼吸就像是最佳的中央空調。
讓相對密閉被子空間變得燥熱難耐。
張玲感到自己的身體就像是被架在了燒烤架上被火烤。
被煎烤的油光紅潤不說。
還能隱約聞到她對李想的那份酸酸的愛意。
對!
就是酸酸的愛意。
隨著時間的推移。
她的被子空間已經被這濃鬱的酸味籠罩。
正如她總是在說服自己要淡然的看待上官傲雪對李想的追求。
可是她貌似從來沒有真正把自己說服過。
所以才在濃鬱的酸味發酵下讓她做出了成全彆人的可笑想法。
甚至還因為閻瑗要主動送李想離開而酸酸的懟對方。
酸酸的味兒。
仿佛已經成了她身體所散發的主調了。
想必她時候該借著休假出去散散心。
讓她身體上的酸味兒被大自然的清新空氣給中和一下了。
否則,必定會影響她日後的工作與生活。
那麼最佳地方是哪裡呢?
她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今天在總經理辦公室看到的木屋風景。
當然!
這麼做也算是為了幫集團總經理一個忙。
想到這裡。
張玲連自己都受不了被窩世界裡的酸臭味。
猛然的掀開被子,迅速的跳下床,感覺就像是因為內急衝向臥室門。
剛安靜的睡在張玲旁邊的閻瑗一臉困惑的立刻問:
“喂,你哪去?”
張玲隻是回了“洗澡”二字就消失在眼前。
此時。
閻瑗就像是也聞到了張玲遺留在空氣裡的酸臭味。
在一聲“有趣”之後起身打開了臥房的窗戶透透氣。
也許憑借多年的姐妹情。
閻瑗從蛛絲馬跡中看出了張玲突然洗澡的原因。
次日清晨。
早餐之後。
閻瑗本來要自告奮勇的要送小豆子去上學。
想趁機從孩子這裡詢問一點張玲與李想分手的真心。
不料,李想沒有給閻瑗這個機會。
恰如其分的出現接走了小豆子。
這導致閻瑗氣得直跺腳。
要知道為了讓小豆子同意隨她一起去上學。
她可是大早晨的出去購買了一包小豆子喜歡的棒棒糖。
在送小豆子上學的路上。
李想回想起張玲一些異常關照。
比如,為了防止小豆子因為饑餓在出現搶吞紅棗的事情發生。
張玲總是會為小豆子準備兩塊小蛋糕。
現在卻關照讓李想記得給小豆子準備一下。
所以李想隱約感到張玲很可能要出遠門。
但是他並沒有從小豆子這裡尋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暫時隻能以為是自己想多了。
家中。
張玲送完小豆子一進門就發現父親直勾勾的盯著她。
她抖擻身體,堆砌著笑意問:
“爸啊,你乾嘛這麼看著我?”
父親麵無波瀾的說:
“說吧。有什麼事情,趕緊的。我還著急的出去與你王叔對戰兩局呢。”
張玲笑容中帶著幾分驚訝問:
“爸啊,你怎麼就知道我有事?”
父親臉上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說:
“知女莫若父。你可是為父從小看著長大的。你若沒事,今早必然會隨著李想,去送小豆子上學。好了,現在家中已無外人。你可以說了”
她接下來要說的話,不想讓除父親外的,其他人知道,父親都能了然於胸。
父親還真是神了。
張玲微笑著將她想要獨自外出散散心願望表達了出來。
她對父親能說出這些話是需要勇氣的。
要知道至今除去工作。
她可從來沒有過獨自外出的經曆。
張玲覺得父親因為擔憂她的安危必定會出言阻止。
隻見父親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欣喜。
緊接著連她要去哪裡都沒有問一聲。
就那麼淡淡的說了一句“想去,那就去吧”。
張玲還恍惚的以為自己理解錯了父親的意圖。
父親卻拖出了一個小旅行箱。
正一言不發的動手幫張玲收拾著行李。
父親的反應就像是早已經了解了張玲的意圖。
同時,也了解了張玲的目的地是在哪裡。
所以才會那麼平靜的做著父親自認為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