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你張玲最是痛恨欺騙了。怪我,怪我當初沒有履行對你的承諾。獨留你一個人在國內受苦十幾年。這些我都認了。”
這裡漆雕哲所說的承諾包括:
一起上下學,一起考大學,一起為對方過每一個生日……
可漆雕哲到頭來都一一爽約了。
獨留她張玲一個人完成了所有。
那種辛酸與諷刺恐怕隻有張玲心裡最清楚不過了。
張玲本來都已經快忘記了這些。
剛被漆雕哲這麼一說。
往事又開始在她的腦海裡回放著。
一聲哽咽。
讓她不知怎麼又意識到漆雕哲這是在打感情牌。
目的就是儘可能的拖延時間。
那麼他越是這麼做就越說明昏睡的李想出事了。
她最終手臂一震的按開了門鎖。
漆雕哲見狀繼續出大招的說:
“可是張玲你棄我,而選擇了李想。你當真認為李想就那麼真誠的沒有騙過你?”
張玲聽到這裡。
正想著臨行前怒斥幾句漆雕哲卑鄙無恥沒有了底線。
直到現在還想著汙蔑李想。
可是漆雕哲並沒有打算給張玲這個機會。
他則繼續按照計劃爆料道:
“錯了!我實話告訴你。他李想從來就沒有真正意義上喜歡過你。因為他自始至終喜歡的是男人。張玲,彆傻了,求你醒醒吧!”
這種爆料的根據是源自上官傲雪。
因為上官傲雪不止一次碰到了李想與陳劍之間的親密接觸。
也是李想在被誤會以後就沒有試圖解釋。
更是故意的當著上官傲雪的麵把誤會放大。
要知道上官傲雪看上李想坐擁的各種資源。
所以對李想喜不喜歡女人是不在乎的。
可是張玲就不同了。
上官傲雪故意把這則消息透露給漆雕哲。
料定了在最後關頭一定能夠拉住張玲的腳步。
上官傲雪猜對了!
張玲在聽到漆雕哲的爆料。
瞬間就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但更多的還是不願意相信的冷笑一聲。
她把放在門把手上的手又撤了回來。
轉身對漆雕哲大聲斥責道:
“漆雕哲,你真夠無恥的!這種毫無根據的話都能被你編排出來。你這麼能編,當初乾嘛要做玉石雕刻?編劇才是你的歸宿!”
漆雕哲早就料到了張玲不會相信。
於是毫無顧忌的竟直接把上官傲雪給供了出來。
這也算是間接的承認他與李熙三人都是一夥的。
也許在他看來。
隻要他們的計劃可以順利實施了。
隱瞞他們三人之間的關係就完全沒有必要了。
張玲就算是聽完了漆雕哲的解釋。
但她還是保持著懷疑的態度。
畢竟,她知道現代的人,可以為了個人私利,什麼無底線的謠言,都可以心安理得的說出來。
漆雕哲是什麼德行。
彆人也許會不知道。
但她張玲早已經再清楚不過了。
所以她對漆雕哲失望透頂的大喝一聲“夠了”。
然後,趁著漆雕哲宕機的間隙她毫不留情的說:
“彆說了。你們之間的那些肮臟勾當。我實在是一個字都聽不下去。我也沒空聽了。”
語罷。
張玲有些氣衝衝的拉開靜室的門。
有種逃離七八十年代裡某些臭氣熏天的公廁似的衝了出去。
這一次!
漆雕哲看了一眼腕表時間。
明顯比預期多拖了張玲五分鐘。
他麵露勝利的笑容向不遠處的紅酒儲藏櫃走去。
準備先開一瓶紅酒來慶祝慶祝。
慶祝他即將得償所願抱得美人歸。
不!
確切的說。
他終於憑借一己之力複興了漆雕家。
讓漆雕家成為國內首屈一指的名門望族。
所以說漆雕哲這次回國從來都不是為了什麼真愛。
張玲一出靜室的門就感到奇怪!
有不少人向她投來了同情的目光。
天呐!
果然出事了。
首先,詢問一直在靜室門口等待她的巫曼。
也許巫曼一門心思的隻關注了張玲。
所以對發生什麼事情並不知曉。
無奈!
張玲隻能疾步向李想熟睡的靜室跑了過去。
路途中……
接著遇到一位熟知她的街坊長輩走了過來安慰道:
“孩子,想開點兒。男人嘛!做出這種事情是很常見的。隻是在訂婚宴上出現這種事情。你可一定要挺住啊!”
張玲有些納悶的剛想開口問一句“發生了什麼事”。
又接著另一位熟知她的街坊長輩也走了過來說:
“孩子,不管你做出什麼決定。請放心,我們一眾叔伯長輩們都會堅定的為你撐腰。畢竟,犯錯的可是他們李家人。”
張玲聽到這裡有些心慌了。
著急的想要追問究竟發生了什麼。
最後,陳劍竟不知從何處也竄到了她的眼前。
再一次打斷了她繼續安慰著說:
“張玲,你放心!你做出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李想雖然是我多年的哥們。她今天能做出這種丟臉的事情。我也絕對不會袒護他的。”
張玲迫切的想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問了!
還不如她親自瞧個明白。
於是她一把將擋在麵前的陳劍推到一邊。
三步並作兩步的剛來到了靜室的門口。
她就看到上官傲雪衣衫不整的癱坐在地上嚶嚶哭泣。
那嬌羞委屈的模樣。
不用言語說一個字就已經把所有要說的話都道了個明明白白。
站在一旁的老族長看到了張玲。
他麵容慚愧的長歎了一口氣。
緊接著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張玲麵前說:
“張玲啊,家族不幸。這是我李家對不起你。你現在就算是想要悔婚。”
張玲有些驚訝的說:
“悔婚?!”
老族長繼續說:
“對,你放心。我李家保證絕無怨言。甚至我們還會對你做出一點補償。你看……”
張玲搖頭四處張望道:
“不是,李想呢?讓李想出來說話。”
竟然又是這種調調。
她現在可要尋到李想。
想要聽到李想對此是什麼解釋?
她知道當前社會眼見的都不一定是事實。
更何況這些都是外人傳遞給他的信息。
所以她急需看到李想。
眾人這個時候都非常的自覺。
在她與李想之間迅速讓出了一個通道出來。
張玲順著通道望了過去看到李想。
他貌似對剛剛發生的事情沒有絲毫後悔的模樣。
反而他的臉上還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隻是這個笑容帶著幾分委屈與嘲諷的味道。
張玲竟這一眼就明白。
上官傲雪的戲做的太好。
李想這是自知百口莫辯就乾脆不用辯解。
他就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隨意去說。
他似乎隻抱了一個目的。
那就是即便全世界都在懷疑他。
隻要張玲願意相信他的無辜。
他便有足夠的勇氣去對抗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