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在洗手台處等了不到二十分鐘,胡欒莽就從外麵走來了。
能聽見步伐稍微有點亂,他還在問一旁的手下,說:“我前幾天讓88號去考公,她考了沒有,等會你往我卡裡再充一萬,幫她買書。”
彆人家的大佬喝多了指點江山,我遇見的大佬喝多了勸技師考公?
轉彎到衛生間門口,胡欒莽突然停住腳步,一旁的保鏢瞬間欺身上前。
單手止住保鏢,胡欒莽眼神很神奇的恢複清明:“老孟女兒的朋友是吧,小夥子長得真好,以後有空常過來玩。”
王澤無視胡欒莽身後的保鏢,滿臉笑容對胡欒莽說道:“假的,真的那個,在京都博物館呢。”
胡欒莽有點急,但這種時候說你先讓一下,我進去撒個尿,有點失了大佬風範,他隻能稍作忍耐。
“小夥子是圈裡人?
錢教授剛公開鑒定過,這是流落在外的另一件金縷玉衣,你比他還厲害?”
王澤笑了:“我還沒說假的是哪件呢。”
胡欒莽目光徒然淩厲:“來找事的?
仗著年輕什麼事都敢摻和,以後可沒機會後悔。”
王澤“嗨”了一聲,他可不想跟這種大佬硬碰硬。
“不找事,錢永春這人我聽說過,沒被收編前一直做天局,而且胃口極大,合作人從沒有善終。
我拿孟良當長輩,您也算我伯伯,就是想提醒一下大家,彆最後讓外人占全了便宜。”
胡欒莽或是膽大,或是沒將王澤放在眼裡,揮揮手屏退左右,而後才開口道:“他拿這東西給我的時候,沒說是假的。”
還在試探。
王澤麵色不屑:“真東西為什麼不直接賣,拿去廣廈,物聯,任何一家拍賣行能讓它上拍,我都點天燈跟到底。”
不知道大人物是不是膀胱也大,胡欒莽反而不急了,淡然開口:“錢教授敢跟我玩陰的,大不了這筆買賣的錢我不賺了,下麵人隨便拽出來一個爆雷,事裡麵的人一個都彆想跑。
不會以為就姓錢的在社會有關係,我在京都就沒朋友了吧?”
原來上輩子爆出那個魔都本地玩貸款的,隻是人家一個馬仔,掀盤後還毫發無損,這是真大佬啊!
而且大佬行事也坦蕩,見王澤看出苗頭了,直接明牌打,讓王澤之前的計劃全部落空。
“胡伯伯這說的什麼話,我一個小孩都知道,咱出來一為求財二為搏名,哪會隨便就用兩敗俱傷的手段。”
“你什麼意思!”
胡欒莽有些不耐煩了,也不知是對王澤失去了興趣,還是實在憋的不行。
王澤趕緊全盤托出。
“胡伯伯不信可以去查,姓錢的以前設局都是通吃,無一例外,沒道理到你這改變。
而且我相信您混到今天這個地步,這次分的那點錢,也是可有可無,沒必要冒險。
我在京都有長輩,這兩年形勢收緊,胡伯伯應該也有聽說,您現在最急的應該是改行,小侄這有路子。”…。。
胡欒莽終於來了興趣,王澤剛才說的話,與他在京都得到的消息基本一致。
向外麵招了招手,胡欒莽對來人說:“去查錢永春沒被收編前,都做了什麼生意。”
王澤見此也讓開身子,讓大佬先去解決個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