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想,沈子俞頓時也硬氣了很多。
哼哼了兩聲,他撇了撇嘴,特彆不高興的回了一句:“是誰自己出去也不告訴我的?我睜眼就我一個人在這兒,我還以為我是被始亂終棄了呢,我能不著急嗎?”
他這一句說的特有水平,直接把曲長淩懟了個啞口無言。
確實是他離開,他心裡思考的也確實是那些始亂終棄的法子。
像是心底的那些淤泥被人拆開了搬在台麵上說了出來,讓他一時間羞愧的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沈子俞了。
猶豫了半天,曲長淩終究是從一旁端過來了一碗粥,捧到了沈子俞的麵前。他說:“不是扔著你不管,是怕你醒了喊餓。去給你弄了些吃的,我讓多放了糖,應該會合你口味。”
他說著,用小勺舀了一口,吹涼了放在沈子俞唇邊。
沈子俞看著他的動作,早就笑的眉眼彎彎控製不住了。
你看你看,師尊果然是喜歡他的。
連他無糖不歡都記得這麼清楚,這不是喜歡怎麼可能啊?
愉快的張嘴吃了一口,南瓜白米粥果然是甜滋滋的。沈子俞眯起眼睛,就像是一隻曬著太陽幸福又滿足的小貓。
他安靜的時候總是這樣,看起來乖巧又聽話的。
曲長淩心裡的悸動又深了幾分,但到底是壓了回去,安靜著讓對方喝完了那一碗粥,他才開口問道:“吃飽了嗎?”
“沒有,”沈子俞乾脆的搖了搖頭,他說:“但是肚子不舒服,還是不要吃太多了。”
這話說的太過直白,直白的曲長淩那張如玉的臉又一次紅了徹底。
兩個人距離很近,沈子俞看的一清二楚。忍不住就開口笑道:“師尊,明明是你自己做的事情,你還有什麼好臉紅的啊?”
曲長淩皺了皺眉。
是啊,事情都是他做的,他還有什麼理由害羞?
手指在身側攥緊成拳,曲長淩深呼吸了幾次,然後他抬頭看向沈子俞,一字一頓的將自己想了一天的話問出口道:“俞兒,跟我做的這些事情意味著什麼,你心裡明白嗎?”
“當然明白啊。”沈子俞笑了笑,掰著手指頭給他一條條的數了起來說:“和男人在一起,雙陽結合,肯定會為世人不齒。估計不光是彆人,我們家那些老頭子就得揪著我教育好長時間,什麼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都是可以罵我的理由。”
他說的特彆無所謂,似乎已經看到了那樣的未來,也想好了一切應對的措施。
曲長淩嘴角一抽,他繼續問道:“除此之外呢?隻是這樣而已?”
“那當然不是,”沈子俞臉上的笑容沒有任何的變化,還是那個雲淡風輕的樣子,他說:“還有更重要的,咱們兩個是師徒關係,如果我跟你在一起,外麵的人會更覺得我們離經叛道,那可惡程度基本可以和魔修畫上等號。畢竟這個還涉及倫常,我們家老頭子估計得罰死我了。”
曲長淩瞪大眼睛:“你就不怕?”
沈子俞撓撓頭,隨即笑的更燦爛了。他說:“說實話,我是挺怕的。不過不管怎麼樣,師尊你會保護我啊。那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嗎?”
曲長淩一時啞然。
這話說的太對,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了。
而沈子俞卻還嫌不夠一樣,挪了一下身子,整個人軟軟的撲進了曲長淩的懷裡。那樣子倒真像是故事裡的蛇妖,魅惑如斯,一旦被纏上,就永無回頭之日。
聲音軟軟甜甜,充滿了誘惑的味道。沈子俞舔了舔嘴唇,他笑著說道:“師尊,你明明那麼放不開我,又何必去管彆人想說什麼?兩情相悅就是長久之事,我不在乎彆人,你也可以不在乎的。”
我當然可以不在乎,可我怕會傷了你。
我不想讓你受那麼多無謂的白眼,也不想讓彆人去數落你。
曲長淩攥緊了拳頭,深吸一口氣,他說:“俞兒,你聽我說。我想了一天,想出了一個法子。明日一早,我便將你逐出師門。然後我親自登門,去沈家見你長輩,明媒正娶,帶你過門。你說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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