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監視了十多天,傅餘庭終於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這事沒有什麼陰謀論,也沒有多複雜。
簡單來說,付於亭原先是某家族的旁支子弟,然後在宗門招生考核過程中,被兩隊人的戰鬥波及到,死了。
不過,或許他真的是某本的主角也說不定。
他母親留給他的古樸黑戒裡,住著一個魂體老爺爺。
付於亭意外身亡後,戒指老爺爺帶著他的魂體逃了。然後意外來到凡間界,降落地點正是邊關的戰場上。
戒指老爺爺想給付於亭找一具剛死沒多久的身體,正巧看到了滿身功德金光閃得耀眼的傅餘庭。
凡間界靈力匱乏,根本修煉不了,付於亭自然不想呆在這兒隻能活個百八十年。
幸好的是,戒指老爺爺知道怎麼回到修真界。
不過,這需要借助媒介,而這媒介就是功德和氣運。
每個人身上都有功德,區彆在於多還是少。
就像堅持做好事的大善人,他的功德就比普通人的濃鬱一些。
不過,氣運可就不是什麼人都有的。
而這龍運,便是氣運的一種。
凡間界皇室之人,身上都帶有龍運。
皇帝最強盛,其次便是太子,依次就是皇子和公主,還有皇帝的後妃們。
當然,還有保家衛國、開疆拓土的大將軍;忠良、身上有功績,受百姓尊敬和愛戴的官員。
弄清楚了原委,傅餘庭把自己原先的計劃改了。
他知道自己不能在這個世界久留,但他不知道這個世界會在什麼時候將他驅除出去。
現在,找到了可以帶人離開這個世界的辦法,傅餘庭自然不會甘心隻能和夫郎過個幾十年就沒了。
傅餘庭看了一眼男人和枯瘦老人,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所有事情都弄清楚了,他也沒有再留下來地必要。
而這兩個人還有些用處,傅餘庭自然不會讓他們現在就死,不過,也不能便宜了他們。
又過了幾天,邊關突然傳來急報。
原先已經被他們星瀾國收服的那四個部落,有三個部落突然聯手,攻下了最近的一座城池。
而那最後一個部落,似乎也有些蠢蠢欲動。
此消息傳到皇城時,傅餘庭正躺在夫郎腿上,悠閒地吃著夫郎給他剝的葡萄。
這白玉葡萄可是稀罕物,宮裡後妃也就是皇後能嘗個鮮。
不過,這對傅餘庭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夫郎想要的,不說天上的星星,就是想吃龍肉了他也會想辦法弄來。
不過,說到龍肉,也不知道修真界有沒有龍。
這消息傳遍了整個皇城,木琴一自然也聽聞了,不過他很疑惑,“那些蠻人不是都被夫君打怕了嗎?怎麼他們還敢再聯手?”
將夫郎手中剝好皮的葡萄叼進嘴裡,順便吮.吸了下,傅餘庭坐起來,將被他弄得害羞的小夫郎抱在懷裡。
拿過一顆葡萄去了皮,喂給小夫郎,傅餘庭這才開口,“那蠻人向來是記吃不記打,而且,那個冒牌貨傷好後就沒有再上過戰場了。”
如果是以前,傅餘庭作為主帥坐鎮營帳,讓其他將軍領兵上陣,那些蠻人依舊不敢輕舉妄動。
但是,付於亭那次可是中了一箭,修養了幾個月才能下地行走。
即使那些蠻人依舊被降伏了,但沒有在戰場上親眼見到傅餘庭,他們可不會輕易相信他已經徹底好了。
而且――這其中也有他的手筆。
“阿琴,我們的計劃看來要推遲一個月了。”
“怎麼,可是出了什麼事?”聽他這麼說,木琴一緊張地看向夫君。
聽到他們離開的計劃要推遲一個月,木琴一第一反應是被發現了。
不過,反應過來就覺得不可能。
他夫君做事一向小心謹慎,不可能會出什麼差錯。
“離開之前,得把我和你的一些謠言處理了。”傅餘庭俯身親了他一下,說道。
“謠言?什麼謠言?”木琴一有些茫然,他和相公有什麼謠言?
瞧見小夫郎一點都記不起來的樣子,傅餘庭即是無奈又是心疼,“怎麼傻乎乎的,怪不得總是被人欺負。”
“……我不傻!”木琴一鼓著臉,有些委屈地看著他。
“行行行!你不傻,是相公傻行了吧?”傅餘庭趕緊哄道。
把人哄好了,傅餘庭這才繼續剛才的話題。
“京中不是在傳‘將軍夫夫感情破裂,大將軍夜夜流連青樓,將軍夫郎已失寵’謠言嗎?”
聽到夫君的話,木琴一神色一怔,想起了這一年來那些不好的回憶。
現在回想起來起來,還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明明夫君回來都沒到兩個月。
兩個月前的記憶他不願意再回想。
夫君對他一臉的漠視,讓他的心如同被刀剮了一樣。
好在,他現在已經知道真相了。
那個頂著他夫君那張臉的男人,隻是個冒牌貨而已。
還好,他熬過來了。
他等回了那個疼他愛他寵他的夫君。
“我寵了這麼多年的夫郎,可不能就這麼平白無故被人欺負了去。”傅餘庭眼裡滿是心疼,“要離開,我們也是光明正大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