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相公眼裡的心疼,木琴一整個人仿佛被泡進溫泉一樣,酥軟而溫暖。
側臉埋進相公的頸窩處,木琴一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眼眶泛紅的模樣。
“夫君回來了,我很開心。”
在知道那個男人不是他的夫君後,木琴一很開心。
在知道傅餘庭還是那個愛他疼他,甚至把他捧在手心裡寵的人,木琴一真的很開心。
一年前的痛苦回憶,也隨著夫君的歸來漸漸消散。
那不是夫君給他帶來的傷害,木琴一覺得沒必要記在心裡。
屋裡漸漸安靜下來,隻聽到兩人清淺的呼吸。
傅餘庭輕撫懷裡人的背,暗自歎了口氣。
隻能以後加倍地寵他,才能補回來了。
兩夫夫享受著安靜溫馨的時刻,付於亭那邊的情況就不怎麼好了。
那三個部落的聯手反叛,另一個還在觀望,不過看樣子也有些蠢蠢欲動。
這種情況,皇帝自然不能放任不管。
於是,消息傳來的第二天,皇帝就下旨,命付將軍即日帶兵前往邊關平息叛亂。
付於亭能怎麼辦?
他還能抗旨不遵嗎?
不。
他不能。
於是,付於亭隻能硬著頭皮接下聖旨。
他此時還心存僥幸,之前不用他親自上陣殺敵都能打了勝仗。
這次也一定能。
這時,付於亭想起了一直跟在原身身邊的叫做沈清的軍師。
這人足智多謀,連他手下那些刺頭都能管得服服帖帖的,必須得帶上他。
然而,當他派出的人回來後,付於亭卻得到了軍師的腿疾複發,現在正躺在床上動彈不得,怕是不能與將軍一同前往的消息。
這時,付於亭才想起,沈清的雙腿已經被他打斷了,現在隻能依靠木輪椅行走。
那時,他在這具身體裡重新活了過來,醒來後終於能下床走動了,不免有些得意忘形。
然而,付於亭沒有想到會有影衛隱在暗中,於是,他被那個叫黑六的人看出了不對勁。
想他死前才是練氣期,付於亭當然不想再死一次。
誰知道下一次還有沒有複活的機會?
於是,付於亭先下手為強,趁那黑六傷還未好、雖然懷疑但對他還沒有警惕的時候,出手把他解決了。
不過,途中又出現了一個叫黑一的影衛,可惜被他逃了,還帶走了黑六交給他的信。
好在,付於亭用了僅剩的最後一點靈力,重傷了黑一。
隨後,他以影衛叛逃為由,下令搜查整個軍營。
而當晚,他的軍師沈清出現了。
沈清不相信黑一和黑六會背叛他,讓付於亭給他一個理由。
看著軍師眼裡淡淡的懷疑,付於亭腦子一熱就把他的腿打斷了。
他不能讓人懷疑到自己不是原身。
腦中浮起這些回憶,付於亭手撐著桌子,腿腳發軟地坐下,額頭已經冒出冷汗了。
付於亭不斷地暗示自己,沒事的,軍中不止沈清一個軍師,少他一個也沒什麼大不了。
更何況,他麾下的幾個將軍個個驍勇善戰,平息這場叛亂並不難。
在不斷地心理暗示下,付於亭終於冷靜下來。
啟程前,付於亭還去了袁老那裡一趟,向他討了幾張攻擊符紙和防禦符紙。
如果不是袁老需要吸收龍運以維持魂體凝實,付於亭甚至想帶著古戒一起走,讓自己多一層保障。
至於付於亭一個來自修真界的修士,為什麼不敢親自上陣殺敵?
因為他怕死啊!
他隻不過練氣七層的修士,雖然殺過妖獸練手,但那是在他有保命手段的前提下。
現在,他是一個連靈力都沒有的普通人。
戰場上刀劍無眼,而且他還是一個所有敵人恨不得千刀萬剮的將軍。
上去了就意味著跟找死差不多。
而且,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即使有袁老幫忙,這具身體的記憶他也沒能知道多少。
所以,付於亭也沒有繼承到原身的一身武功,僅有刻在身體裡的麵對生命危險時的條件反射。
所以,他還能怎麼辦?
隻能借那此重傷說自己失去了一段記憶,以重傷為由不上戰場,能拖多久是多久。
好在沒多久,他們就打了勝仗。
誰知,現在他又得啟程前往邊關。
想起罪魁禍首的蠻人,付於亭眼裡滿是憤恨。
第二天,在百姓的歡送下,付於亭帶兵啟程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暮夏小天使灌溉的 20 瓶營養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