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隻能消除女俠的不快。
讓她真的做出點什麼東西來,才是真的開心。
陸以北想了想,又問:
“女俠,你有什麼擅長的菜式嗎?”
季青淺特無辜的看著自家男友。
不知曉是不理解“擅長”、還是不理解“菜式”。
於是,陸以北換了一種說法:
“…你在家的時候,能不能獨立完成什麼菜式。”
季青淺思索了一下,淡淡回答:“泡麵。”
陸以北肯定的點點頭:“嗯,真是廚藝高超。”
季青淺板著臉:“你是不是取笑我?”
“沒。”
陸以北趕緊擺擺手,他收斂了自己的笑容,顯得十分嚴肅。
隨後,他問旁邊賣水產的攤子:
“老板?毛蟹怎麼賣啊?買…嗯,五隻吧。”
一見生意來了,中年老板立刻笑起來:
“行,客人你自己挑。”
被關在缸裡的螃蟹個頭都不小。
如今十一月半,是正值秋蟹肥的時候。
見有人要來帶走它們,皆是舉起兩個蟹螯,張牙舞爪的準備與這隻有形的大手決一死戰。
可惜,即便是再精神,也敵不過這樣的降維打擊。
一隻螃蟹很快就被抓住了命運的後殼,被陸以北單手拿起。
陸以北瞅了眼腹部。
團臍。
是雌蟹。
雌蟹腹甲形圓,稱團臍。
雄蟹腹甲形尖,稱尖臍。
“…沒用的小知識增加了吧?”陸以北笑著對季青淺說。
季青淺點點頭。
她盯著那隻被少年抓著的螃蟹。
螃蟹還是舉著大鉗子一般的蟹螯,但就像是健身猛男無法摸到自個兒背心一樣,它對於抓住它後殼的手掌無能為力。
“挑兩隻雄的,三隻雌的。”
陸以北說:“…你要不試試?”
季青淺登時就擼了擼袖子。
這時節的螃蟹的確是個頭挺大,在缸裡走起來也是橫行霸道,再加上它們的大螯帶著小小鋸齒,看上去頗為可怖…
不止是看上去,真要是被夾上一下去的話,好點的是小小吃痛,嚴重點就會血肉模糊。
彆說是一些女生,就連有的男生都有些不敢下手。
可季女俠何許人也?
煮菜她是不曾精通,但是對於食材都畏首畏尾,那未免也有些太弱了。
她光是用看的,就精通了陸以北的“大擒蟹手”,三下五除二,通過腹甲的區彆,便選出合適的螃蟹。
稱斤以後,陸以北付錢。
菜也買的差不多了,兩人走到停車場,驅車趕回家。
…
陸以北交給季青淺的菜便是“清蒸大閘蟹”。
這是江南傳統名菜。
“非要說的話,它也能算是杭城少有的美食。”
陸以北給自家小女友介紹。
回家以後,兩人便蹲在了廚房裡開工。
女友正拿著板刷,刷刷的清洗著螃蟹的腹部。
她按照陸以北的囑托,對於蟹螯的毛特彆關照,洗的十分仔細。
“但,畢竟有陽澄湖珠玉在前,杭城就沒那麼有名了。”
陸以北笑著說:“正所謂南有陽澄湖,北有七裡海…”
“七裡海在哪兒?”
季青淺的記憶裡沒這個地點概念。
陸以北喊了她一聲:“婕婕。”
季青淺心領神會:
“津門?”
“對。”
洗完以後,開始煮水。
作為一個泡麵專家,季青淺對這個步驟爛熟於心。
不過與泡麵常用的,等水開了再放入麵與作料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