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澈帶頭來到大門旁的保衛處:
“我跟老張說過了,他讓我直接去跟老秦說一聲就讓進。”
透過玻璃,可以看到一個大爺正坐著摸魚。
發絲間摻著些雪色的大爺大概五十來歲,長著繭的雙手正靈活的在手機屏幕上滑動。
不難發現,他正在玩王者。
仔細再一瞧,打的居然還是打野的位置。
大爺玩打野,嗯…很河裡嘛!
“喂。”
許澈哐哐敲了敲玻璃窗。
大爺正在沉浸式出發,一門心思就陷在遊戲裡。
忽聽動靜,手一抖,手機掉在了褲襠上。
陸以北不免感慨。
你看,你永遠不知道你隊友是什麽人…以及,是在什麽情況下打的遊戲。
門衛大爺是老油條,脫口而出:
“手機是剛剛撿到的,撿起來的時候就已經在放這些東西咧,俺也不懂,你幫俺——”
大爺一抬頭,率先看見許澈的賊眉鼠眼,以及那顆大粉頭。
他怔了怔,又朝許澈的旁邊看看。
入眼的是那身對他來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黑紅配色校服,以及…
盯著陸以北那張帶著笑的臉蛋,大爺擦了擦眼睛:
“…今夕是何年?”
“陸以北?”
“不是,你小子不是已經畢業了嗎??”
“難道爺爺我重生了?”
“日內瓦,從三十歲穿越到一歲的我見過,從五十四歲穿越到五十歲有個屁用。”
因為陸以北最開始披上這層皮也就他四年前剛入學那會兒。
“…重生之我還在高中當保安。”
聽著大爺的話,陸以北感慨…當代網路抽象文化影響的可能不僅有年輕人。
未等陸以北開口,大爺反應過來。
他怕不是等不到“重生”這種事:
“喔以北,你回來看老師是吧?”
“大爺你還記得我呢?”陸以北笑著說。
“廢話,我老了又不是傻了,前兩年你的照片成天出現在宣傳欄裡,想忘都忘不掉——”大爺說。
季青淺看眼自家男友。
出現在宣告欄裡的,都是通報表揚的好學生。
她心裡樂滋滋,比自己被誇獎一樣。
“…不是,老秦,我呢?”
許澈指著自己的鼻子:“我在宣傳欄裡出現的次數也不比以北少吧??”
大爺一臉為難。
他仔細研究了下許澈的眉眼,又看了眼陸以北,隨後恍然大悟:
“阿澈——”
許澈:…
他完全樂不起來。
感覺自個兒就像是個附屬品一樣。
是由於陸以北的關係才被認出來。
“不是阿澈,我聽說你出國了,而且還是黴國。”
“嗯,這兩天回來,正好來看看老張…”
大爺點點頭,然後意猶未儘丶欲言又止的看看許澈的那顆嫩粉菜花頭。
許澈注意到大爺的視線,得意:
“是不是有點小帥?”
大爺思索片刻,才開口說道:
“有時候,老一輩人說的話,你們年輕人還是要聽的…”
許澈這次聽了,但是沒聽懂。
大爺盯著小夥子的頭發,繼續歎息:
“黴帝國主義害死人啊…”
許澈:…
“草!”
陸以北順勢問:“老張應該跟你說過我們來找他吧?我們能進去不?”
大爺一怔,搖搖頭:
“我也沒聽張老師說過啊。”
陸以北看著事前信誓旦旦保證的許澈。
許澈:……
“草!!我真跟老張提過…”
陸以北無奈。
卻又感覺到背後傳來的聳動。
一瞧,原來是他小女友正抓著他背心處的衣服,腦袋抵在他的後背,咬緊牙關,卻還是樂的一顫一顫。
“怎麽…”
陸以北問到一半,卻又反應過來。
可小女友已經是小聲開口:
“門丶門房秦…”
“住口!”
陸以北趕緊說。
還總懷疑他私底下有沒有看小簧書!
“你看的也不少啊——”
“…以前你發給我的,你忘了?”
陸以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