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課是不對的。”
柏木柚倉促的加入談話，但口氣依舊篤定。
聞言，許澈一愣，正欲說些什麽。
但是看到柏木柚那堅定的歐式雙眼皮時，他嗯了一聲：
“我也覺得，所以我畢業後基本上就沒在信誠逃過課了。”
柏木柚的腦筋抽了抽，試圖理解許澈的這句話。
在她反應過來後，下課鈴也正好響起。
“好了好了，”
老嚴說：“我們可不跟你們這群大學生一樣閒，柏老師你接下去有課嗎？”
柏木柚點頭。
“那先去準備吧，我也有事要去忙了，你們倆消停點——不要再被逮了。”老嚴朝著兩個畢業生指指點點。
陸以北丶許澈兩人啪一個立正，敬禮：
“是！閻羅大王！”
動作規整統一的讓人可以想象他們當年肯定訓練過許多次。
老嚴又指指兩人，沉默了下，又說：
“有空就多來看看你們老師。”
“報銷差旅費嗎？”陸以北問。
“誤工費你大概給多少？”許澈問。
“滾滾滾！”老嚴說。
許澈望著教導主任的背影，這才反應過來：
“誒不對呀陸以北。”
“嗯？”
“早戀的是你，老嚴為毛教訓的是‘你倆消停點’？老子沒戀到還被罵一頓？？”
陸以北學著自個兒女友的樣兒抿抿唇，然後露出迷人的微笑：
“嫉妒了嗎？”
“嫉妒你——”
許澈欲媽又止。
因為。
老嚴離開了。
柏木柚跟在他身後，目光卻朝著陸許兩人這邊一瞥。
她沒有再說話，可眼神好似依舊在嗬斥這兩位畢業生。
這個眼神看的許澈一怔，他小聲對陸以北說：
“那個柏老師，在三十歲以後肯定會收獲‘滅絕師太’的稱號…”
“不會吧。”
陸以北笑著說：“挺漂亮的，我們讀書的時候要是有這麽好看的老師，肯定被很多男生惦記。”
許澈沉默下。
他看著在教導主任與柏木柚麵前不聲不響的季青淺：
“…不是阿季，你就這麽聽著你男朋友評價彆的女人？沒有想說的？”
季青淺想了想，補充了句：
“胸也很大。”
陸以北滿意的勾唇一笑。
許澈：…
“一個被窩還真睡不出兩種人！”
季青淺歪頭：“不漂亮？”
“還沒你男朋友寢室裡的那個小南梁漂亮。”許澈說。
季青淺又想了下，首肯的點頭。
那倒是，的確。
“還好我們當初沒有撞上這樣的老師。”
許澈雙手枕在後腦，又對季青淺說：“你男朋友也許能用無處安放的魅力讓她對他心平氣和。但我絕對跟她合不來。‘超認真係學習委員’——”
聞言，季青淺望著陸以北：
“你當時就是學習委員吧？”
陸以北還沒回答，許澈震驚：“…你真就不是我們學校畢業的嗎？”
陸以北也頗為好笑：“你怎麽什麽都記得。”
季青淺眯眯眼，抿抿唇，臉蛋朝前探探。
清冷的神情卻做出了求誇誇的動作。
許澈嘲：“一個不學習的學習委員——唉，當時票選了個啥出來這是。”
陸以北不屑：“你好的到哪裡去？”
季青淺好奇：“他是？”
許澈懶散而又得意的一指自己的鼻子：“我，紀委。”
季青淺：…
一個班竟然能集齊這麽一對臥龍鳳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