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晚抿著唇,不置可否。
明朗擔心道,“夫人,你今天安心休息,明天再去也不遲。”
桑榆晚掀開被子下床,走向洗手間,“出去。”
明朗見狀,不敢再多言。
桑榆晚很快換好了衣服,戴上口罩,走出了病房。
一個小時後,黑色的賓利停在了小院外麵。
明朗率先下車,輕輕扣動了門扉。
等了十幾分鐘,也不見有人來開門。
明朗急忙走到桑榆晚身邊,“夫人,好像沒人。”
桑榆晚皺了皺眉,“不是讓你盯著嗎?”
明朗也覺得奇怪,“沒發現他們離開啊?八成是他們害怕,不敢開門。”
桑榆晚想了想,冷聲道,“再試試。”
明朗點了點頭。
哧——
就在他準備再次叩門的時候,薄行止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朝著他們疾馳而來。
明朗下意識站在了桑榆晚麵前。
他看清車牌,心頭一驚,“夫人,是二爺。”
桑榆晚唇線繃直,俏臉怒意沉沉。
勞斯萊斯停在了賓利車的旁邊,後座車門猛地從裡打開,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出來。
果然是容止。
明朗繃緊神經,低了低頭,“二爺。”
容止的視線掠過他,落在他後麵的女人身上,微微勾唇,“明朗,你膽子可真大。夫人剛醒,你就敢帶她出來。”
明朗頭垂得更低了,“我……”
桑榆晚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扯到一邊。
她直麵容止,抬眸,眼中一片霜色,“二爺的手未免伸得太長了。我的人,你有什麼資格教訓。還是說,他其實是你的手下。”
明朗一愣,猛地抬頭,“夫人?”
容止心頭一緊,確定她定是知道了弦思的真實身份。
他眼簾微垂,語氣平常,“你懷疑誰,都不該懷疑他。”
桑榆晚心裡像是紮了刺,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刺痛,“既然他不是你的手下,你就沒有資格說他。”
容止目光微沉,“我隻是擔心你。”
桑榆晚譏諷道,“這種話,二爺以後還是不要說了。”
容止深吸了一口氣,繞開了這個話題,“薄輕眉不在這裡。”
明朗一怔,“不可能。”
桑榆晚亦是有些不相信。
容止彆開視線,看著掠出院牆的杏樹枝,低沉道,“薄輕眉昨晚試圖輕生,已經送去了醫院。”
明朗驚愕不已。
他的人一直盯著這個院子,壓根就沒看到裡麵的人出來。
除非,他們被容止收買了。
“夫人……”明朗緊張不安。
桑榆晚若有似無地勾了一下唇角,拉開車門,一言不發地坐了進去。
明朗見狀,繞過車頭,走向駕駛室。
後座車門重重關上。
容止比明朗還快一步。
桑榆晚眉心重重一跳,慍怒道,“下去。”
剛坐在駕駛座上的明朗身形一僵。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桑榆晚又說了一句,“容止,彆挑戰我的耐心。”
明朗不由握緊了方向盤。
下一秒。
車內隔板升了起來。
容止握住了桑榆晚發涼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