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晚不由皺眉,“明朗,你也被他收買了?!”
明朗身體抖了一下,急忙低下頭,“夫人,我沒有。清荷苑那邊下午出了命案,二爺不讓我告訴你。”
桑榆晚呼吸一滯,秀眉深鎖,“命案?”
明朗戰戰兢兢,“七號院的業主失手把他老婆打死了。”
桑榆晚心頭一驚。
清荷苑的住戶,非富即貴。
七號院的住戶,是政界人士。
桑榆晚見過他們一兩次。
看著夫妻二人還挺和睦的。
沒想到……
桑榆晚眸色微涼,神色凝重了幾分,“警察難道將整個小區都封了不成?”
“那倒沒有。”明朗皺了皺眉,擔心道,“夫人,你現在懷了孕,還是避諱一些比較好。”
容止接口道,“他說的對。為了孩子,小心為上。”
桑榆晚原本沒有那麼多忌諱,兩人一說,莫名有些心慌。
她下意識輕撫了一下小腹。
胎兒還不到三個月,情況還沒有完全穩定。
容止把手中的果籃遞給明朗,不等桑榆晚反應過來,直接將她打橫抱起,朝裡走去。
明朗亦步亦趨跟在後麵。
南山彆院,平日就隻有容止和黑衣人兩人。
這下,多了兩個人。
空氣似乎都沒有那麼冷寂了。
黑衣人拉住想要跟上樓的明朗,壓低了聲音,“還要跟?”
明朗咬牙,掙脫開,瞳孔微縮,“不跟,這果籃怎麼辦?”
黑衣人勾了勾唇,“你覺得這個時候,夫人還有胃口吃水果?”
明朗胸口起伏了下,眉心蹙起一個大大的川字,“薑醫生交代了,夫人要多吃水果。”
黑衣人搖了搖頭,“孺子不可教也。”
明朗狠狠瞪了他一眼,憤然轉身。
黑衣人聳了聳肩,去了吧台,泡了兩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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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止抱著桑榆晚來到二樓,低垂的眸光裡,有疼惜,還有愛戀。
桑榆晚沒有看他,隻是咬牙切齒地低聲罵他,“容止,你要是覺得寂寞,大可把明媚叫過來。”
容止走到沙發前,慢慢坐下。
他的雙手並沒有鬆開。
桑榆晚坐在了他的腿上。
極其親密又曖昧的姿勢。
桑榆晚心口一緊,臉色漲紅,“鬆手!”
容止把她抱得更緊了,語調不疾不徐,“桑榆晚,我並沒有覺得寂寞。”
他直呼其名,讓桑榆晚表情微微一滯,眸色黑沉如墨,漫著一股淡不可見的火苗。
容止身體微傾,下巴抵在她的頸脖處。呼吸的熱氣,像羽毛一樣,輕掃著桑榆晚的肌膚。心裡一陣悸動,酥酥麻麻的。耳後瞬間紅了一大片。
她掙紮著,“容止,我懷孕了,你可彆亂來。”
容止半邊臉貼著她,語氣沒有什麼波瀾,“我知道。”
桑榆晚眉峰蹙起,清冷的嗓音壓著怒氣,“你知道就快鬆手。”
容止沉默了幾秒,眼底一片深沉的情意,“桑榆晚,這輩子我都不會放手。”
桑榆晚心頭大震,心跳加速,快要蹦出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