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舒音魔尊的幫忙,雖然在場的眾人忍受了好一陣子魔音,但好歹驅逐魔氣的動作快了不少。
總的來說,那一陣子不堪入耳還是有價值的。
而等到寒舒山陣法外層的魔氣隻剩下稀薄的一層之後,舒音魔尊便不再繼續將魔氣繼續吸收進來,而是蹲下了神,將那個吸收魔氣的法器撿了起來,從裡頭抽取了一絲魔氣,伸手撚了撚。
她微微皺起了眉,然後“嘖”了一聲:“這魔氣應該是屬於無渡的,好歹也是魔沼林的魔尊,我還是能夠辨彆得出來的,但總覺得無渡這魔氣裡頭好似藏了些什麼不對勁的東西……”
雲霄劍派的掌門長老們就算修為再高,對於魔氣之類的東西還是隻有粗淺的一層了解,自然是沒法跟本身修煉魔功的魔尊比的。
幾個長老對視了一眼,四長老率先問道:“敢問舒音魔尊,這不對勁的東西,是什麼?”
舒音抬了抬手上的琴,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應當並不是他本身所具有的魔氣,可能是在什麼地方拿到了什麼奇遇吧,把他揪出來就知道了。”
雲霄劍派的長老們十分默契地退後了幾步。
舒音魔尊撇了他們兩眼,淺淺地撥弄著琴的琴弦。
那一縷被舒音魔尊從法器之中扯出來的魔氣便順著琴音彌漫了開去,其他方向的魔氣沒過多久便散了,隻有一個方向的魔氣一直往前延續了過去。
雖然魔氣的顏色十分淺淡,並且有越來越淡的趨勢,但它確實沒有消散。
見魔氣的顏色淺得快要看不見了,七長老立即將法器遞了過去:“需要再扯一絲出來嗎?”
舒音魔尊點了點頭,接過了那個法器:“你們最好做兩手準備,分一部分人跟我去逮無渡,但也要留一部分人守在這裡,無渡那老東西的手段向來比較陰險,被困在陣法之中的人比較少,若是讓他找到了空子將那兩個弟子抓在手裡當做人質,到時候會比較麻煩,更何況這裡頭可能還有我兒子,得注意著點!”
七長老立即自薦:“那裡頭兩個都是我徒弟呢,我就留在這裡吧!”
四長老則是摩拳擦掌,無渡魔尊是從他們刑堂跑出去的,他這會兒正鉚足了勁打算將人抓回來:“我跟著一塊兒去抓無渡魔尊。”
而雖然還是看不太清楚外麵的情況,但多多少少能夠聽清外麵的對話的慕舒染在裡頭眨了眨眼,小小聲地跟遊謹言問道:“那位女修好像是來找兒子的,那是你母親嗎?”
他記得,原主是孤兒來著,被遊曆在外的七長老給撿回來的。
然而,遊謹言也跟著搖了搖頭:“不能啊,我從小就不知道我父母是什麼人,我是被一個老婦人撿回去養大的,後來嬤嬤去世了,正巧師尊路過我們那個地方,便幫著我安葬了嬤嬤,把我帶了回來。”
七長老還是這麼喜歡撿小孩。
那麼,這位聲稱來找兒子的女修究竟是誰呢?
不過等到魔氣完全散去的時候,四長老以及女修已經不見了。
魔氣消散之後,檢測不到魔氣的陣法也就隱匿了起來,慕舒染跟遊謹言總算再一次踏出了寒舒山。
遊謹言有些後怕地拍了拍胸口,見到了他熟悉的師尊之後,便立即湊了上去:“師尊,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怎麼大師兄的寒舒山突然之間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那個什麼魔頭怎麼會摸到這裡來的?”
然而麵對這個問題,七長老也說不出來,隻能說道:“等四長老將無渡魔尊抓住之後,會知道的,你們沒事吧?”
慕舒染搖了搖頭:“除了被陣法關起來了之外,並沒有什麼事情,不過這段時間寒舒山裡麵的靈氣像是突然被吸取了一部分,應當是用來維持陣法了,問題不大,過幾日便緩過來了。”
提起寒舒山的陣法,七長老也是心有餘悸:“還好你這山頭有這麼個陣法,謹言又恰巧到你這裡來了,不然若是讓你們隨便哪一個直麵無渡魔頭,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裴秩現在的情況就不太好。”
提起被扔在主峰的裴秩,遊謹言立即緊張了起來:“裴秩,他怎麼了?”
旁邊的五長老回答道:“我們來之前先去主峰看了看,他被打暈了,躺在地上,身上還有些傷口,不過還好,隻是皮外傷,並不會傷及根本,大概是無渡魔頭著急想要過來找你們,所以並沒有對他怎麼樣。”
“而且他本來似乎是想要給你們提醒,我看他傳音符都已經拿在手裡了,但還是被無渡魔頭快了一步,好在這個寒舒山還有額外的陣法,不然還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特彆,無渡魔尊還是被魔修都蓋棺定論為手段陰險之輩,想來若是讓慕舒染或是遊謹言麵對他,恐怕連逃跑的機會沒有。
幾位長老安慰了他們幾句,便察覺到腳下的土地再一次震動起來。
這一次,就連遊謹言都仿佛已經習慣了一般,站著一動也不動,隻是口中問道:“這一次又是為什麼?剛剛已經地動過好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