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著了?
芙丹微微一愣。
雖然今天月也在,但是在她的“和善勸導”之下,月決定今天自己一個人睡。
全是自願哦。
她這麼打算著,然後推開西澤的門,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整個房間裡麵的味道亂糟糟的,像是哪裡的餐廳打翻了酒,空氣中都彌漫著醉人的味道。
裡麵早就有人了。
妮莉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看起來醉醺醺的樣子,在那裡睡得很香。
西澤對自己做出來噓的手勢。
什麼意思?
不、不對,應該說這是什麼情況?
“你們這是......”
芙丹輕聲這麼說道,她走過來。
“沒有辦法,妮莉突然間就跑過來要我和她喝酒......”
西澤這麼說道,他可沒說謊嗷。
真是喝酒。
隻是怎麼喝的就不知道了。
“就隻是喝酒?”
芙丹皺著眉狐疑地問道。
“真的真的。”
西澤舉起四根手指頭:“我發四。”
“發四發四,你少來。”
芙丹哼了一聲。
她這麼說道,直覺告訴她,他們兩個在這裡絕對不是喝酒這麼簡單,好端端的,喝什麼酒,妮莉也是那種不喜歡喝酒的類型。
不過沒關係。
喝就喝吧,這就是個花心的家夥,她早就知道了。
她是很大度的哦,不管看到什麼樣的場景她都不會生氣,哪怕推開門進來看到的是他們兩個做到一半(指喝酒)、自己都不會生氣的哦。
所以隻是喝個酒而已,根本沒有什麼吧。
她這麼想著,朝著那邊走去。
她早就在心裡做好準備了,所以根本不會生氣。
她這是睡著了嗎?
“她喝了多少,怎麼醉成這個樣子?”
芙丹湊過去看看妮莉的樣子,後者麵色紅潤,嘴唇微微張開,還在含糊不清地說著胡話。
這酒水的烈度可不低,妮莉好像感覺很熱的樣子,她用手拉拉自己的衣領處,好像是要給自己扇風。
芙丹看她醉醉的樣子,捏捏她的鼻子,後者蠕動一下,將芙丹的手給扭開,芙丹又捏捏她的臉蛋,後者還是不反抗的樣子。
“是真醉了呀。”
芙丹笑眯眯地說道,也不知道她在笑什麼。
“那我們現在做什麼,她是不是都沒有辦法知道?”
芙丹這麼說道。
原來重點在這裡嗎?
“你彆亂來哦。”
西澤這麼警告道,他不是那麼沒有底線的人,剛剛才說完那樣的話,最起碼首先得要經得住誘惑一點吧。
“亂來,什麼亂來?”
芙丹一臉正經的樣子。
隻是正不正經隻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不過,你打算就這樣讓她躺在這裡嗎?不給她換身衣服?”
芙丹這麼說道。
“換吧。”
西澤想了想這麼說道,總不能讓她帶著一身酒氣就這麼睡覺吧。
“那你要親自動手給她換嗎?”
芙丹問道。
“啊?我?”
西澤一愣。
這種事情讓自己來做真的可以嗎。
“怎麼,不願意?”芙丹斜了他一眼。
“這倒是沒有,隻不過......”西澤顯得有些遲疑。
“隻不過什麼?”
“隻不過......”西澤摸摸下巴:“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這樣是不是有點趁人之危?雖然說得好像有點過,但是大概就是這樣的意思。
“你也知道這樣不太好啊。”
芙丹白了他一眼:“那還不讓開?”
她這麼說道。
“噢噢噢噢。”
西澤後知後覺,讓開位置。
芙丹想要把妮莉抱起來,帶走去換一身睡衣。
但是後者此時醉醺醺的,似乎還有一點最後的意識,根本抱不起來,一直在耍賴。
拖著不肯走。
根本帶不走她。
沒有辦法,西澤隻好自己先離開房間,讓開位置。
順便將那些東西都給處理一下。
自己的睡衣也要換,床單也要換,不然濕噠噠一片,都是酒味,根本沒有辦法睡覺了。
再打掃一下,回到房間裡麵,芙丹已經給妮莉換了一身睡裙。
好了,搞定。
“她今天晚上看來就得在這裡睡了。”
芙丹這麼說道。
“嗯。”
西澤點點頭。
芙丹又給她蓋上被子。
“嗯什麼嗯。”
“那我們呢?”
芙丹舔舔嘴唇這麼說道。
“睡覺啊。”
西澤這麼說道,天色已經不早了。
“就在這裡?”
芙丹一愣。
“就在這......不對,你在想什麼。”
西澤一拍額頭。
“......”
芙丹沉默了。
“月呢?”
西澤這麼問道。
“她今天晚上和我睡,現在已經在我的房間裡麵睡著了吧。”
芙丹這麼說道。
“那你怎麼又跑出來,不怕被她發現嗎?”
“怕什麼,她早就知道了,隨便她。”
芙丹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她好像表現的很厚臉皮的樣子。
實際上完全不是。
“你今天晚上還打算在這裡睡?”
芙丹看向那裡躺著的妮莉。
“不然呢?”
西澤也厚著臉皮這麼說道。
“好意思嗎?”
芙丹看著他。
“這裡是我的房間。”
西澤說道。
“嗯哼?誰知道呢?”
芙丹看著他。
西澤看著芙丹。
兩個人對視了大概有好幾分鐘。
......
......
終於,芙丹忍不住了,她先開口說道。
“好,那我也要在這裡睡。”
她這麼說道。
“和昨天一樣。”
“......”
西澤不知道該怎麼說。
自己剛剛才和妮莉說那樣的話。
現在又留芙丹下來是不是不太好?
他想要拒絕,但是又想到要將水端平,要是趕芙丹走的話會不會有點不太好?
要是能將自己分成兩半就好了,但是不行。
芙丹心裡也有自己的小算盤。
妮莉睡著了,那是不是代表什麼也不會知道?
畢竟現在和昨天晚上不同,妮莉今天是喝醉的,想必會有很大的操作空間?
她這麼打算著。
要知道,她可是頂著月幽怨的目光出來的。
人家都叫她姐姐了,她還這樣做,會不會被說不厚道?
現在出都出來了,要是空著手什麼都不做就回去,那也太虧了吧。
“我剛剛才答應了妮莉......”
西澤撓撓頭,不知道該怎麼說。
芙丹能大概猜到西澤和妮莉剛剛說了什麼。
無非就是一些許諾。
“說起來,你們剛剛在這裡喝的酒,是從哪裡來的?”
芙丹話鋒一轉,這麼說道。
她早就發現了,那兩個酒瓶子相當眼熟。
“嗯......聽我狡辯一下?”
西澤感到有些棘手了,他試探性地這麼說道。
剛剛隻是一直沒說罷了。
妮莉睡著了,要是說話大聲會不會吵醒她。
“你說,我聽著。”
芙丹發出一聲冷笑。
頭疼。
偷拿芙丹的酒發現了,自己要挨罵了嗎。
“不對。”
西澤突然意識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