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處置“十常侍”(2 / 2)

後漢士人痛罵“十常侍”,但中常侍並非隻有十人。

光是所謂的“十常侍”便有足足十二人,而後漢的皇帝們為了防止宦官權力過大,中常侍的數量也遠不止十二人,孝桓皇帝時期中常侍的數量一度曾超過二十人。

至於“十常侍”中的張讓、趙忠、郭勝以及劉辯身邊的心腹高望沒有被列入斬首名單這件事,劉辯事先也通過崔均之口告知了士人,也沒有人不開眼跳出來諫言太子除惡務儘。

劉辯的理由也很無解,劉宏力保,表示“張常侍是我公,趙常侍是我母”,除非劉辯與劉宏公開撕破臉皮,否則他無法處置了張讓、趙忠。

離間天下父子之情的罪過,士人還是背不起的。

郭勝是皇後心腹,也同樣不能輕易處置。

至於高望,剛剛而立之年的他又沒參與黨錮之禍,還是太子的心腹,自然就被士人選擇性地忽視了。

這看似是一場皆大歡喜的大朝會,劉辯徹底確立了他的太子位的由來的正統性與合法性,得到了他想要的,士人也得到了應有的寬慰,處置了大部分黨錮之禍中戕害士人的惡宦,也得到了他們想要的。

隻是,大司農曹嵩微微抬頭看向劉辯,眼中掠過一抹不易覺察的精光,暗道太子似乎沒有提及這些宦官的家產。

百官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似乎也忘記了這一筆巨款。

當然,他不會去提醒百官。

太子很明顯是不打算將這樣一筆龐大的收入充入國庫,他的兒子又死心塌地要跟著太子,難不成不幫著太子幫著那群士人?

“臣等恭送太子!”

曹嵩低下了頭,隨著高望的一聲“散朝”與百官一同向太子行禮,仿佛徹底將這件事忘卻了。

散朝後,劉辯回到永安宮後便疲憊地躺在臥榻上。

他得承認,這開朝會真是個累人的事情。

他演了兩個時辰的戲,臉都僵硬了,這幫士人居然一個個神態自若,可真令人感到惡心。

好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裡他暫時不用再惡心一回了,但不待他休息片刻,前幾日被劉辯拜為太子門大夫的簡雍便在通稟內侍後進入偏殿。

“殿下,太尉、尚書楊賜、尚書令領侍禦史劉陶與光祿勳劉寬至。”

太子門大夫並非是如同太子衛率那般掌握東宮門戶宿衛,而是負責接待來訪的賓客,為其通稟。

隻是簡雍這通稟的話語,未免有些太過書麵化了,正常生活中無人會如此傳話。

演義裡那“漢左將軍、宜城亭侯、領豫州牧劉備字玄德”的說法其實是不合理的,唯有完全陌生的不速之客才會如此讓門仆通稟。

通常非公務的私人拜訪,無論是熟人還是陌生人,都會先遣家中家令手持名刺登門,與主人家約定會麵日期,才會讓客人登門拜訪。

未加通稟約定會麵日期便上門,那便是惡客,那劉備就不是禮賢下士而是目中無人的狂悖之徒了。

最合理的解釋應當是諸葛亮兩次謙辭劉備的征辟,第三次才接受。

而簡雍向劉辯通稟時,隻需要以最顯赫的官職或是目前對於劉辯而言最緊要和熟悉的官職即可。

例如尚書令領侍禦史劉陶,若是劉辯在尚書台處理政務,那簡雍要以“劉令君”稱呼劉陶,若是在蘭台(禦史台),則要又要以“侍禦史劉陶”稱呼。

但什麼時候該稱呼什麼,哪些官職實權低卻更顯赫,這些是書本上沒法徹底學明白的。

“憲和,通稟之事,可向阿望請教一番。”

初次任職的簡雍隻在書本上了解過相關知識,而後漢都沒幾個開府太子,但這些事情必須要學。

“唯!”

簡雍也有些尷尬,連忙退下去將楊賜、劉陶和劉寬引入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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