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來無事,祁蘇閒了幾天後,便開始和逐日大胖幾個泡在一起,優化他們的製金方式,
這些銀狼用天賦力量實在是太粗暴了,看看他手上的粗寬金環,他就是第一個受害者,每次看到銀狼族人把一大塊燦燦的金塊塑成各種扭曲奇詭的樣式,祁蘇就覺得自己的審美受到了嚴峻的挑戰。
製金這種東西,也能算半個藝術掛,眾所周知,要搞藝術,就得畫畫,祁蘇就每天拿著木炭做筆,捧著一摞薄木板,和一群乖巧蹲著的銀狼講解,
可惜薄木板畫了好幾摞,木炭做的筆用了好多截,收效甚微,銀狼族人做出來的還是沒多大變化,裝水裝食物的東西,隻要脫離了固定的模具,依舊歪七扭八的沒什麼形。
其實沒什麼形狀的,祁蘇倒是並不介意,隻要能裝東西就行,現在也還不是講究美和雅的時候,但你做個盆,周圍一圈尖刺,根本沒法拿起來,做個甕,裝的水還沒有碗多,這就有點過分了吧?
教是教不動了,無奈之下,祁蘇隻能讓銀狼族人上午催生金塊用於打造刀箭武器,下午則跟著猿猴族人和鍋火一起,觀摩怎麼做木器和瓷器,看得多了,總能學到點兒東西吧。
除了改良銀狼族人的製金手藝之外,祁蘇還在愁另外一件事。
講堂教學後,祁蘇抽查了幾遍,發現隻有虎雲、短白綠雨和幾個平常就聰明的族人記住了一些教學的內容,其他的人隻有個隱約的印象,再過幾天,估計這點兒隱約的印象都要沒有了。
人的腦袋就是這樣,遺忘才是常態,可關乎治病治傷的事,祁蘇又不想馬虎過去。
一直琢磨著怎麼讓族人記住記牢,琢磨得他頭都大了,最後還是樹老給了他靈感。
樹老活了這麼久,要記的東西和他的樹枝一樣多,不找到方法,早就把事兒全忘光了。
樹老的方法也很簡單,就是把需要記的事情用尖石頭或者木頭刻下來,開始是刻在石頭上或者其他木頭上,等樹老越長越大的時候,刻的地方就成了自己的樹乾和樹杈。
樹老還給祁蘇展示了他刻著重要事情的樹乾和分叉,都是些族人平常不會到的隱蔽地方,刻的都是很抽象的圖形,就特彆靈魂畫手的那種,除了樹老,沒人認識這什麼意思。
有了樹老的啟發,祁蘇總算是知道了,他現在要做的不是按頭讓族人死記硬背艱澀的內容,而應該先普及初識教育,教習文字。
有了文字,東西就會好記很多,就算真的忘了,拿到文字記載的內容也能想起來,隻要把文字刻在木板上,那就是想忘都忘不了了。
有了思路,給樹老催生之後,當天下午祁蘇就回了部落,拉著扶風一起做教學的東西。
首先是一塊人高的大木頭板外加支架,用來教習寫大字,然後是一堆一尺見方的小木板,可以寫一些字在上麵,方便族人傳看。
鋪了幾乎整個屋的木地板,扶風削木板的技術爐火純青,沒一會兒就削了一堆出來,扶風削好之後,祁蘇就一張一張撿起來,拍掉木屑和木花摞好。
藍毛照例早早的來報道,所有跟著祁蘇學堂學東西的族人,就是她學得最好,畢竟其他族人巡邏的巡邏,做工的做工,訓練的訓練,時間並不多,隻有她幾乎每天都很早來湖心島報道,中午或者下午才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