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去的是一家離紡織廠很近的小飯店,中肯評價裝修環境一般……難道還想去國營飯店上百塊的吃一餐啊!陸小芽入鄉隨俗,一張圓桌子,人坐得滿滿當當。
男少女多,幾個領~導相互敬酒,陸小芽的杯子裡倒得滿滿的,愣是一點沒少下去。
徐明沒說什麼,對方廠裡的領~導喝得滿臉通紅,酒氣熏天的道:“你這個女同誌太不給麵子了,你們六個女將,就你一個人不喝。”對著徐明說,“小明,你怎麼當廠長,當領~導的,一點威信都沒有?”
“我管不了這位女同誌。”徐明一語雙關的道。
陸小芽特彆不喜歡這種氛圍,又是煙又是酒,還有滿嘴的口氣混在一起,提不起一點食欲,還想吐。
但是這種場合,沒辦法躲開。她仔細想過,如果一個人留在安排的宿舍裡,相當於落了單,更不安全。
“對不起,我不會喝酒。”陸小芽麵色平淡,安之若素的拒絕。
“乾了這杯!彆他媽的廢話!”對方踉踉蹌蹌走到她跟前,一股子渾濁的氣噴到她臉上。
“陸小芽,喝了吧,給點麵子!”
“是啊,不會喝,喝一杯也醉不了的。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還能讓你被欺負去啊。”
陸小芽本身是有點酒量的,她不知道的是現在的體質如何。她小胳膊小腿,怎麼拗得過大家,“我胃不好,喝多了會犯病,這杯敬您!但我隻喝這杯,否則真要去醫院急診了。”
陸小芽碰了碰對方的玻璃杯,咕噥幾口把酒喝完了。
“好!這才是好同誌嘛!”
“陸小芽,你酒量不錯。”
普通的米燒,酒精度數不高,陸小芽看幾個女工友喝了不少,絲毫沒有醉意,所以沒有特彆擔心。但是,她人一坐到凳子上,臉頰就不對勁了,胸口好像被點著的柴火,燒了起來。
一摸,燙人。
沒想到體質太差,一杯醉!
理智猶在,不行,她現在應該馬上去廁所洗把臉,讓自己清醒點。
陸小芽悄悄離開酒桌,走路已經搖搖晃晃,問了老板娘,走到廁所,用冷水不斷的拍臉,稍微清醒了點,但視線仍舊不是很清晰,看東西都有重影了。
“陸小芽同誌,我扶你。”
突然,一個男人的聲兒出現。
她看不清是什麼人,隻覺得麵前有個黑影,五官模模糊糊,卻有一點熟悉。
她狠狠的掐了一把腿上的肉,“不用,我自己可以走。”靠著牆,她一點一點的往前走,腳下漸漸踩不到實地,跟棉花裡似的。
陸小芽,你要堅持住!
她清醒的意識到自己很危險,醉酒讓她毫無反抗之力。
“同誌,
你撐什麼能呢,咱們在水市沒有認識的人,我不照顧你,誰照顧你啊。”
對方的手已然搭在了她纖細的腰~肢上,陸小芽努力集中精神判斷對方的話,他是徐明。
“你放開……”才發現自己的說話聲跟貓叫似的,軟綿綿,威脅根本沒有半點的震懾力。
“來來,我帶你去休息。”
徐明不以為然,直接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這個女人真輕啊,身上真香啊。不枉他忍耐了快兩個月才找到好機會。
趁著大家在吃酒吃飯,陸小芽又醉了酒,哪怕他們發生了什麼,她都賴不上自己。一起來的其他五個女工,肯定是站在自己這邊的,除非她們不想乾了。
徐明越想越是興奮,恨不得現在把女人就地~正法了,腳步局促淩亂,迫不及待。
他抱著陸小芽走回到紡織廠,連跑帶喘的到了對方安排好的單人宿舍,也不知道隔音好不好,他一會兒非要這女人狠狠的叫給他聽!
低頭一看,女人膚色白裡透紅,嘴裡呢喃著,身段談不上特彆有凹凸,勝在濃纖合度,徐明感覺渾身熱~血沸~騰,一腳踢開宿舍門,剛要進去,聽到一記喝斥聲。
“你要對她做什麼?”
徐明五官皺了皺,騰地來了火,嗓門高了八度,極不耐煩,“你誰啊,我做什麼,跟你有關係嗎?你這個……”
等到看清楚對方的打扮時,徐明又沒有繼續罵下去。
對方坐在輪椅上,臉長得滿英俊,一看便是身嬌肉貴養大的,衣服褲子鞋子麵料高檔,手腕上的金表快刺到他眼睛了……那麼有錢,說不定是紡織廠的某個親戚,身份特殊,不好得罪。
他慣會察言觀色,立即變了一副嘴臉,“我是雲彩縣絲綢廠的副廠長徐明,到你們這兒來參觀學習的,我們一直有合作的,請問你是?”
對方轉眸間,毫不客氣地道:“徐副廠長到了彆人的地盤上,做一些不合規矩的事兒,要是鬨大了,責任誰來負?”
話落,徐明越發覺著麵前的人身份不得了。那眼神,那氣度,那魄力,非同一般。
雲彩縣的絲綢廠比起水市的紡織廠,實力相差太大,眼下他們有求於人家,在人家的地盤上,哪裡真的能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