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會後,謝玉就沒見過薑晟,身為漢王四子,一股腦的在外麵忙碌了兩個月,好不容易回來還不得好好歇歇?漢王妃不待見,漢王總要問上幾句,謝玉沒有打擾,隻讓小玖把小狸送去了薑晟那裡,小玖回來時帶來一封信,信上新舊兩種墨跡,一種是新,一種總有三四天之久,隔的久遠的是上次薑十八從謝府離開後第三日她應該收到的,內容是外麵的所見聞,提及了他見到了幾個才識不錯的人物,待回去並州定會給謝玉說一說,新的是說他回來後聽說漢王府出了事兒,當日府中死了侍婢,說是二公子和謝玉說了些什麼,世子讓他不要多想,世子還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深以為然,可世子的挑撥之意也很明顯,他相信兄長,也願兄長佳偶天成。…
寫的冠冕堂皇,實際上不也是想探聽一二?
謝玉隨手寫了個“知道了”回信。
今兒是她回信後的第二日。
謝玉到了刺史衙門不過半刻,外麵馬否的馬屁聲漸漸靠近,直到快到門前,才沒了動靜。
“大人,軍備監正到了。”門外侍從稟告。
軍備監正正是薑晟。
“請。”謝玉道。
薑晟穿著軟甲進來。
金冠束發,若金光耀眼。
軟甲威武,正英姿勃勃。
比起漢王府中那一身風塵仆仆,此刻的薑晟在肅威衙門之中就像是蛟龍升騰。
上官雲看了薑晟送來的那些文卷,收獲頗多,她問及如何時,上官雲直言是沒想到漢王公子竟能真的受得住幾個月的辛苦為民奔波,並非是他曾以為的氏族公子不識民苦滋味。
崔陽更直接,在薑晟要轉往軍需的消息傳出來的第二日就把?????????????????????????????????整理好的事關漢王府二公子薑宏的文卷都送到了她的手上,謝玉一看就看出來是急匆匆整理出來的。
某些人就是注定了兒,做的本來就是該做的事情,可就是王霸之氣外泄。
謝玉神思飛傳,目光不免有些遊移。
薑晟看到了,不自覺往前走了幾步,待謝玉回神,薑晟已經站到了桌案之前。
先前隻是遠遠看到的麵孔突然近在咫尺,眉眼間的睫毛都清清楚楚。
那日給薑晟正冠時呼吸到的氣息再次闖進了胸膛。
謝玉下意識的往後仰了下頭。
薑晟拉住謝玉。
雙手落在謝玉的肩膀上。
謝玉:“……”
就算是她要摔,拉她需要兩隻手?
而且她現在已經坐好了,還不鬆手?
謝玉看過去。
薑晟手指微動,手臂收回,往後退離兩步。
“見過刺史大人。”薑晟道。
其實薑晟站的還是太近,但謝玉已無法指摘。
“監正大人。”謝玉道。
監正和刺史不是同一衙門,一個主理政,一個主戰事,刺史的品級是高一些,可人家有漢王府背景,謝玉還是要客氣。
沒有在外堂待著,進去了內室,內室隔音極好,說的什麼外頭聽不到。
茶水奉上,侍從退下。
房門剛關上,薑晟開口:“兄長。”
薑晟目光迥然有神,襯著那張本來就俊美的麵龐都光亮柔和起來,謝玉有心說“此地乃辦公之地”,可對上那雙眼睛還有那張幾個月不見雖有麥色卻更加棱角分明俊逸逼人的麵孔習慣性的說不出硬話。
“二弟。”謝玉道。
薑晟展顏一笑,霎時間又好像花團綻放。
……看,不說硬話還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