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床?
謝玉張了張嘴,又合上。
若是尋常女孩子,一間屋子都不行,她是真的可憐那些兵士們才退讓一步,可一張床就過了。
尤其這張床還不寬敞。
謝玉看了看這差不多一米五*一米八的床。
“輪值吧。”謝玉道。
薑晟詫異:“為何?”
“原本我就是要鎮守在這裡的。”謝玉道。
薑晟道:“有謝二十八他們在,若是有事他們再喚我們就是。”
“白日裡才最為要緊。”
“再說,我與謝兄還從沒有抵足而眠過……”
薑晟眸光溫潤,如玉如珠。
謝玉眨眨眼。
美色當然,她差點兒就沒聽到薑晟剛才說的話。
啥?抵足而眠?
她能說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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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清水,兩塊兒皂角,一根毛刷,再有幾顆青鹽粒子就是洗漱的全部工具。
傷兵們還在為生死之間拚命,他們也不好太過鋪張。
塵土被清水洗去,本來就俊逸的麵龐因為清水拂過更晶瑩欲滴。
謝玉多看了薑晟幾眼。
薑晟察覺到謝玉的視線,看過來。
謝玉一笑,繼續擦臉。
清塵無蹤,燭光之下似朦朧見影,皮膚淡淡紅粉,雙唇像是嬌花飽滿欲滴。
薑晟目光微暗,低頭狠狠的在臉上擦了幾下。
隻是不多時,薑晟的目光再次停滯。
謝玉脫下了外麵的官袍,裡麵的內裳之外還套著一件質地非常的軟甲,謝玉就穿著這件軟甲上了床。
所以,不脫嗎?
“就這樣睡?”薑晟問。
謝玉低頭,還好,她就知道今日裡會很忙,束胸很緊,再有軟甲籠身,她都看不到她胸前的起伏。
“是,我也是以防萬一。”謝玉道。
薑晟低頭片刻,隨後抬頭一笑,燦爛如斯。
“那我就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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