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朝空怔住了。
“其實今天是沈哥哥陪我去買禮物啦。”
紀拾煙指尖撫在陸朝空胸口:“陸朝空,你現在不吃醋了吧。”
男生的眼很專注,含著淺淺的笑意和一絲送人驚喜的小開心。
陸朝空和那雙小鹿眼對視了片刻,俯身,吻住了他的唇。
他的嗓音有些啞:“言言,謝謝你。”
“唔……謝什麼呀……”
等陸朝空的唇離開後,紀拾煙從他懷裡跳了出來,赤腳跑出了衛生間。
然後他又蹬蹬蹬跑了進來,手裡拿著同款的另一邊項鏈,踮起腳,環過陸朝空的脖頸,給他認真戴上了。
紀拾煙收回了手,但還是仰著臉在對陸朝空笑。
陸朝空靜靜望了他一會兒,突然出聲:“言言,再讓我抱一下。”
很神奇。
放在這一秒前的任意一刻,陸朝空都不會想到,陪伴他無數個黑夜入睡的慰藉、裝著心愛卻黃泉永隔的人的骨灰項鏈,會被摘下,並由那個人親手戴上另一枚。
想想都很荒謬,不可置信,卻……是上天對他最大的恩賜。
“好啊。”
紀拾煙摟住了陸朝空的脖子,跳進了他懷裡。
msi的賽程很緊,沒有時間讓他們談情說愛。
陸朝空想。
等msi結束,他就向紀拾煙表白,問問他願不願意接受自己的追求。
不願意的話,能一直守在他身邊也好。
-
第二天早晨十一點的飛機,kpg眾人拖著行李箱來到機場。
“又要出國了。”
簡北寒感歎:“上次出國拿冠軍還是在上次。”
淩忘冷颼颼道:“上次你給lck送出一個中路大爹還是在上次。”
(lck:韓國賽區)
簡北寒:“?”
簡北寒:“你幾個意思?”
淩忘:“一個意思。”
簡北寒正要和他發飆,卻突然想到了什麼:“啊,給隊長送出一個中路大爹啊,確實,我就是你爹。”
淩忘:“?”
liquor在旁邊笑了起來。
紀拾煙沒聽懂,扯了扯陸朝空的袖子。
liquor給他解釋:“陸朝空的字母簡稱就是lck,之前外網還開玩笑說,lck總是輸給我們kpg是因為陸朝空自帶buff。”
紀拾煙也笑了起來,攥著陸朝空的衣袖不鬆手了。
好像kpg已經默認陸朝空和紀拾煙是睡在一起了,直到辦托運行李時,唐平才驟然發現,紀拾煙隻背了個小包、兩手空空了一路。
他問:“時言,你行李呢?”
紀拾煙指了指陸朝空手裡的行李箱。
唐平:“?”
陸朝空:“和我的放在一起。”
唐平:“啊?”
陸朝空看了他一眼:“你房間沒有給我們訂在一起麼?”
唐平:“訂……訂了啊。”
陸朝空:“那你在說什麼?”
唐平:“……”
草了,他竟無言以對。
於是一直到上飛機,唐平都黑著張臉,不想記搭理陸朝空。
長途飛機的頭等艙展開是張小床,兩個座位間還有格擋,但紀拾煙還是縮在座椅裡,不嫌硌似的枕著陸朝空的肩膀睡了一路。
12個小時後,飛機落地洛杉磯,迎麵而來一陣熱浪。
簡北寒下了飛機就開始嚎,他還穿著薄毛衣,出了一身的汗。
回頭,卻看見陸朝空和紀拾煙已經脫了外套,裡麵穿的都是短袖。
簡北寒湊了過來:“隊長,你以前來過洛杉磯嗎?”
陸朝空:“來過。”
“誒。”
簡北寒問:“是來玩的嗎?”
陸朝空:“不是。”
“奧……”
簡北寒惋惜:“那可惜了,這次我們不知道有沒有時間玩,賽程好緊啊,回去休息一周後就要繼續夏季賽了,估計剛夠倒時差。”
拉著陸朝空衣袖昏昏欲睡的紀拾煙突然抬起了頭,聲音還帶了鼻音:“我們回去可以放一周假嗎?”
之前在cj的時候,他也帶隊打過msi,但結束後隻休息三天就緊接著是夏季賽常規賽,這次怎麼這麼久。
“嗯。”
像是看出了他的心中所想,陸朝空道:“之前幾次msi都在中國和韓國,基本上沒有時差,這次時差久了,賽事組就多給了些時間調整。”
簡北寒點頭:“這樣啊,怪不得我們夏季賽開賽一周半就打了五場比賽,累死。”
liquor道:“放心,msi賽程更緊,會更累的。”
這幾年msi取消了入圍賽賽製,四大賽區的隊伍不能直接晉級到正賽,也就意味著kpg需要打的比賽更多了。
因為msi的冠軍可以為所在賽區贏得多一個世界賽的名額,而且kpg已經連著拿了兩年的冠軍,落在他們身上的期望與壓力毋庸置疑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