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芊月這才反應過來,也跟著跪下。
“陛下,臣女不是這個意思,臣女是說……臣女是說,有燕北王在,任何反賊都不會出現,隻是臣女話還沒說完,燕北王就誤會了。”
顧昭昭聽到這話,倒是沒忍住看了陸芊月一眼。
她原以為,這女子瘋癲成性,什麼狂妄言論都敢說,原來,那些狂妄言論也是分人的。
對著景帝,行事便穩健的很。
景帝聽了這話,沒開口,剛剛稍顯輕鬆的氣氛又沉重下來,讓蕭君策和陸芊月再次嚇的不敢出聲。
最終還是蕭君策沉不住氣開口:“還請父皇饒恕阿月無心之言。”
景帝這才開口道:“雖是口誤,但也要懲處,朕便罰她在燕北王府外跪三日,以儆效尤!”
陸芊月驚訝抬起頭。
蕭君策道:“父皇,阿月隻是一個弱女子,跪三日的話哪裡還有命在。”
“怎麼,你想讓朕賜死她。”景帝威嚴的眼神看了過去。
蕭君策慌忙低下頭:“兒臣不敢。”
“好了,此事就此作罷,誰也不許再提。”景帝意思很明顯了。
解決了這些,景帝才看向顧昭昭:“楚王妃,你今日因何遇刺?”
顧昭昭忙將經過一一陳述。
“事情經過便是如此,多虧了燕北王相救,兒臣才能保住性命。”
景帝便看向燕夙道:“可查明的確是安國死士。”
燕夙道:“陛下,微臣已證實其身份,的確是安國死士。”
“查。”景帝生怒道:“安國膽敢如此囂張,當街刺殺楚王妃,簡直沒將我景國放在眼裡,朕特許你將這些安國奸細都查出來,一旦證實身份,殺無赦!”
“微臣領命!”
事情說明白後,景帝便讓眾人告退。
等出了禦書房,還沒離開,蕭君策便對著陸芊月噓寒問暖。
“阿月,你這次受苦了,但你彆怕,我回頭就去求母後幫忙向父皇陳情,母後一向喜愛你,定能求父皇赦免你。”
“阿策,我不怕,不就是跪三日,我沒事的。”
陸芊月一臉堅定。
蕭君策更心疼了,想到害心愛之人受苦的罪魁禍首,眼神冷厲的掃向了燕夙和顧昭昭兩人。
對上燕夙那張臉,蕭君策有些羞惱,視線又移到了顧昭昭臉上。
“顧昭昭,事情鬨的這般大,阿月要受這般苦楚,你可滿意了。”
“我自然滿意。”顧昭昭回了一句。
她隻覺得景帝的懲罰太輕,可仔細思索,若是處死了陸芊月,豈不是證明燕夙真的有謀反之心,隻有這般戲言處理,才是最好的。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就是想要害死阿月。”蕭君策指責道。
“阿策,彆跟她說了。”
陸芊月拉了一把蕭君策道:“她就是再想阻撓我們在一起,隻要我們心意堅定,都是沒用的。”
顧昭昭擰眉。
此刻分明說的是“反賊”一事引起的懲罰,為何卻成了她阻撓這兩人在一起。
正要開口,站在她身後的燕夙卻提前一步開口道:“楚王何必攀扯楚王妃,你身邊女子受罰是因為本王,若楚王要怪罪,儘管找本王便是,與楚王妃無關。
身為夫婿,妻子遇刺卻無半句關心,身為景國皇子,安國死士在景國橫行,也無半點憂國憂民之心,實在讓本王不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