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億不敢抬頭,咬牙小聲問身旁的金曉萌:“他從哪冒出來的!!”
金曉萌哆哆嗦嗦回:“你電話一直響,我
看到是薑師兄就接了?,我說你在宿舍睡覺,可沒過幾分鐘他就找到這來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冉億想打死她。
這醫院大廳裡播了沒停過的廣告是個鬼都能聽出來她們在哪好不好?
金曉萌也是個怕死的,看到薑濯鐵黑著一張臉,支支吾吾拿起包就閃了人。
“我不打擾你們了啊。”
“喂彆——”
話還?沒喊完,金曉萌已經光速不見了?。
冉億懵逼的看著醫院大門,當即決定要跟這位滅絕人性喪失良心的室友絕交。
大廳的甜美女聲還在播送著各種整容廣告,冉億硬著頭皮站起來小聲說:
“你不是說要晚幾天回來嗎……”
薑濯的外形太過顯眼,即便是寒冷的冬天,即便他從頭到腳都裹得嚴嚴實實,但?骨子裡透出來的那種桀驁清冷還是輕易的吸引了?醫院裡眾多路人的目光。
看到有人偷偷拿手機在拍,薑濯一言不發?,拖起冉億的手就走。
車停在地下停車場,一路走過來薑濯臉臭不說,直到坐上去關好車門和車窗,冉億還被他拽在手裡動彈不得。
她掙紮著手腕嘟噥:“放開我,疼死了?。”
薑濯鬆開她,冷笑兩聲:“這樣你就疼,動刀子你怎麼不怕?你膽子這麼大,還?怕這麼一點疼?”
“……”
冉億雖自知理虧,但?兩人一周沒見,回來後沒有半句想念就凶她,她莫名也不高興了,便話趕話的犟回去:“我樂意!我自己的臉我還?不能做主了嗎?”
薑濯:“你的臉誰給的?你爸媽他們同意了?”
他的樣子像班主任訓斥小學生一樣讓冉億十分不爽,整容的事她原本就在猶豫,今天過來也隻是先做個谘詢,可薑濯現在的態度反而激起了她心底的逆鱗,她彆過臉看窗外,悶聲賭氣:
“我不用你管。”
“不可能。”薑濯馬上接了話,聲音冷:“平時任何事我都能由著你,但?這件事不行,你想都不要想。”
他這麼凶,冉億一聽鼻子直接酸了,嗚咽著指他:“你不講理!你明明同意了的!”
“?”薑濯皺眉:“我什麼時候同意了?”
冉億又氣又急,語速也變得衝動急躁:
“你走
那天我發?海潮姐姐的整容新聞問你介不介意,你說她高興就好,為什麼她可以!我就不可以!?”
逼仄昏暗的車廂裡回蕩著她上揚的尾音,滿滿都是小姑娘的埋怨和委屈。
冉億盯著薑濯,鼻尖被冷空氣凍得紅紅的。
兩人就這樣互相看著對方,薑濯眼底是漆黑的波光,慢慢又像化開的墨,變得深邃柔和。
許久,他終於打破沉默,平心靜氣的開口:
“她能跟你比嗎。”
他聲音清冷低淡,一點都不像準備哄自己的樣子。
冉億更委屈了?:“我為什麼不能跟她比?”
“她隻是我姐,你是誰?!”
冉億微愣,眼睛眨了眨:“我是誰?”
“……”薑濯要氣笑了?,“你說你是誰!?”
冉億吸了吸鼻子,朝後視鏡裡的自己看了?眼,認真答道:“我是冉億啊。”
“……”
薑濯感覺這女人要整的不是臉,是智商。
他從車載紙巾盒裡抽了張紙去擦冉億委屈巴拉滾出來的眼淚花:“你他媽是我愛的人,彆人怎麼樣關我屁事,我隻在乎你好不好?!”
“……”
“聽清楚。”薑濯聲音平和下來,身體俯向冉億,輕輕牽住她的手握在手心:
“我不管外麵流行什麼臉,我隻喜歡你這樣的,我不允許你傷害自己,如果你是為了?以後演戲賺錢討好觀眾,那你畢業了?我們就結婚,我養你。”
冉億這時的情緒已經被薑濯一波一波的情話安撫好了,她猶豫了?會,不好意思的解釋說:
“雪雪,其實……我想整容也不完全是想討好觀眾的。”
“那你想討好誰?!”
薑濯話剛問出來就反應過來什麼:“……我?”
冉億羞澀的點了點頭。
薑濯瘋了:“我整個人都給你了?你還?要我怎麼喜歡你?”
“不是你說的這個。”
想起那晚的激.情畫麵冉億紅了?臉,她咬著下唇,低頭擰了會手指才小聲說:
“我覺得,就是因為我的臉太像高中生,所以——”
冉億聲音越來越小,像蚊子般擠出最後幾個字:“所以你對著我,才隻有……三秒鐘。”
???
車內忽然蜜汁安靜下來。
冉億感覺自己又說錯了?話,
大氣不敢出一聲,不知過了?多久,直到空氣中微不可察的有了?男人的淺聲哼笑,那種窒息的氣氛才略鬆緩下來。
薑濯坐正,動作利落的發?動引擎,拉手刹,單手轉方向盤將油門一踩到底。
整個過程一氣嗬成,輪胎與地麵發出刺耳的打滑聲,冉億還來不及反應,車已經瞬移出了停車場。
看著不斷攀升的時速表,冉億咽了咽口水,哆哆嗦嗦的抱緊安全帶:
“雪、雪雪,你冷靜一點。”
“你彆想不開啊。”
“嗚嗚,請問你要帶我去哪……”
薑濯很認真的開著車,眼睛一直直視前方。
隻是某個瞬間,窗外的霓虹燈影捕捉到了他唇角玩味勾起的笑:
“有些事,是時候跟你重新來過了?。”
作者有話要說:各位,我雪哥開始飆車了,就問你們怕不怕!!!
(咳,這次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