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瀑灑落,轟鳴有聲。
李無忌久不在此觀瀑,血魅女修便知他心不靜。
心靜則如水,何用去觀。
唯心不靜,才來此處求靜。
“三長老若要逞私心,不曾禍亂家族的話,其他兩位不會去管。
家族,不過是三位金丹的私產。
公子,您立於此峰,便是天空嶺的旗幟,三位長老,您將無法偏向任何一位。”
李無忌,空有種植靈藥的高超技藝,卻沒有相應的實力。
他此刻能得享尊榮,不過是三位金丹不想惡了他罷了。
光憑尊敬,就是空中樓閣。
一旦李無忌和金丹衝突,他道法未成,金丹勢必不會讓他再安然修行。
強壓種藥,亦是一種相處。
隻是那樣,可就太過難堪了,幾如仇寇。
“我知道了,我不會去插手。”
李無忌,並無和家族金丹博弈的資格。
不管李玉盤是向他求救也好,還是李大牛卻不過他妻妾的求懇,讓他出來露個口風。
李無忌這一次斷然不會插手。
血魅女修聽聞李無忌此言,便也是鬆了一口氣。
“公子,那寶庫的執事,把《魂職術》送來了。”
玉牌落入李無忌的手中,他看著這門靈修妙法。
“真是巧啊,我不曾插手,這秘法立即就到手了。”
血魅女修十分乖巧,她自然知曉不是那李玉盤惹的自家公子心不靜。
是李治,在逞手段。
要公子服軟,聽從於他罷了。
李無忌隻是把這玉牌粗略看過一眼,便將其仍舊送入血魅女修手中。
“按其中的材料給我備著。這塊玉牌,先收著,若是有人問起,就說我還在參悟修行,過幾年再還回去。”
不管李治是何心思,李無忌並無和他直接的衝突。
甚至,金丹修行所需的靈藥,還需要他來供養。
雙方都不會直接撕破臉。
那是兩敗之舉,正如這一道魂職術,就是李治的示好。
而李無忌佯裝修行,也是一個意思,代表他接受了示好。
二人就仍舊可以維持著先前的共處。
他,便是三位金丹之下,家族的高層。
“老族長開辟李家的那股氣運,或要喪儘。”
跟隨老族長的那批李家子弟,能將李家支撐起來,奪下三座靈地,還讓李家成為五大中等家族之一。
不用說,他們定然是有心氣的。
然而李無忌等人,是在家族的餘蔭中成長而來,天然就享受家族的庇護。
當李治代表著新一代的強者出現。
這些修士,便會主動聚攏在李治的身邊,帶去這股風氣。
隻會內爭,不會外爭。
情思逸飛,許多愁緒。
山風吹來,將靈瀑吹成千滴萬朵。
良久之後。
李無忌遙望雲際,血魅女修亦隨他看去。
那有一頭大雕,正展翅往此處飛來。
“聞人家,前來拜訪無忌大師。”
難怪此人能闖過雲氣大陣,原來是上修家族,定然是鐵樹長老允其入內。
那大雕背上,果然可以看見李家築基執事的身邊,正陪同入內。
雷火大陣揭開,那一頭異禽大雕這才落下。
“聞人彪,前來拜訪無忌大師,聽聞大師求要異禽,便帶來這麼一頭,以做見麵禮。”
說話的修士,身上的氣息,赫然是金丹境。
貌相年輕,倒是無法猜測其歲月長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