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我和我的死對頭成親了9(1 / 2)

宋朝朝覺得有些熱,趁著在馬車裡沒有外人就扯了扯領口,一抬頭看見寧遠鑽了進來。

“你上來乾嘛?我們可不順路。”

她聲音裡帶了幾分平日裡沒有的嬌氣,寧遠看見她白皙柔嫩的臉頰上飄起了兩團淺淺的紅暈。

宋朝朝攏了攏衣領,越發覺得熱,便讓冬雪和采荷過來給自己扇風。

“我護送你回去,免得你半路再溜了。”

寧遠漫不經心的跟她說著話,掀開簾子看了看附近,也沒有能讓她醒醒酒的東西。

“你彆胡說,我今天可沒有溜出去過...我一直都待在司徒府裡!”

宋朝朝覺得更熱了,而且頭還有點暈,但是為了跟寧遠鬥嘴不輸她強撐著精神努力不讓自己睡著。

寧遠嗤笑兩聲轉過頭來看她卻發現她臉上的紅暈越來越明顯了,連那雙瑩潤的眸子都迷離了幾分,寧遠無奈扶額,看來她真的醉了。

“你沒喝過酒剛才為什麼要喝?你瞧你,喝醉了吧!”

寧遠端起茶壺來倒了杯茶遞給冬雪,冬雪擔憂的喂到了宋朝朝嘴邊。

宋朝朝一聽他的話下意識的反駁著:“我沒醉!我哪醉了!寧遠你再胡說八道我就告訴我父皇治你的罪!”

寧遠:......

他忽然笑了起來,丹鳳眼彎成月牙狀,波光在他眸中流轉,她還真是...不打自招。

“還說你沒醉,多大的人了,還要找父母告狀......”

寧遠好整以暇的抱著雙臂倚在車壁上,聲音慵懶帶著幾分嘲笑的意味,落在宋朝朝的耳朵裡激起一片怒火。

“我都說了我沒醉!我還有力氣打你信不信?”

宋朝朝掙紮著站起來,這時候她還記著是在馬車中不能站直了身體否則會碰到腦袋,於是她彎著腰提著裙擺去收拾寧遠。

寧遠料定她走不了幾步,她臉上的紅暈猶如漫天的紅霞,水光瀲灩的眸中充斥迷離,醉鬼一個。

而宋朝朝確實也沒走幾步,她雖然提起了裙擺,但臂彎間掛著的絲帶沒有被她拿起,因此她一腳踩在了絲帶上,在冬雪和采荷的驚呼聲中砸在了寧遠身上。

“唔!你!”

寧遠痛的皺眉,她的胳膊肘正好砸在自己身上,為了穩住她的身形寧遠隻好握住了她的腰。

兩隻手就能圈住的腰身,還綽綽有餘,她的腰細的不可思議。

火熱的溫度從寧遠的兩隻手掌蔓延開,他猛地一下鬆開了手,耳尖冒出點點粉紅。

“公主!”

“公主您沒事吧!”

采荷和冬雪忙過來想要扶起宋朝朝,誰知宋朝朝卻揮開了兩人的手,雙手往寧遠的腰間一放,直接抱住了他。

寧遠連忙舉起了雙手以示清白:“看好了,我可沒碰她,是她自己過來的.....”

“小侯爺請您低些聲說話,公主清譽要緊!”

冬雪壓低了聲音警惕的看了看車簾,寧遠抿了下唇閉上了嘴。

宋朝朝頭暈的要命,誰知道這酒的後勁竟然這麼大,她一睜開眼車頂就在旋轉,唯有抱住什麼東西才舒服些。

正好剛才她跌倒時臉頰蹭到了寧遠的衣服上,涼絲絲的非常舒服,索性就伏在他懷裡竊取一點點涼意。

她懶洋洋的窩在寧遠的懷裡,聞到他身上有跟自己一樣的酒香還有一種茶香,那茶香很像她喝過的一種茶,可是想不起來是什麼名字了。

采荷和冬雪互相看了一眼,冬雪輕聲問道:“公主,毯子上躺著舒服,我扶您起來?”

宋朝朝蹭了蹭寧遠的胸口不情願的說:“不要,他身上舒服。”

“......”

冬雪臉紅了下,眼神閃爍著,我的公主誒,你到底在說什麼虎狼之詞!

寧遠嗓子癢癢的不自覺的咳嗽了一聲連帶著胸口也震動了下,宋朝朝不滿的拍了他一下:“老實點。”

“公主殿下,這不合適吧?您這不是在占我便宜?”

寧遠的雙手垂在身側,大拇指和食指捏著衣角揉捏著,俊臉上表情很不羈瀟灑,眼神卻一直放在車簾上,沒有低頭看過一眼。

“哪裡不合適,你不是我的駙馬嗎?占占便宜怎麼了?真是小氣。”

她嬌蠻無理的說著,雙手在說話時還收緊了些,兩隻手丈量出了寧遠勁瘦的腰身。

寧遠滿心的無奈,對她的靠近卻一點也不抗拒,甚至心底裡因為她的靠近生出了異樣的感覺。

冬雪和采荷拿她沒辦法,隻能默默的低下頭非禮勿視。

宋朝朝酒意上頭是真有些困了,在寧遠身邊她能感覺到特殊的安全感,便聽著他的心跳聲昏昏欲睡著。

時間一點一滴的在走遠,寧遠聽見她平穩的呼吸聲就知道她已經睡著了,他餘光瞥見兩個宮女默默的低著頭,便慢慢的垂眸看向了睡在自己懷裡的公主。

她把自己的胸口當成了枕頭,臉頰紅撲撲的很像他在山間看見的紅果子,平日裡總是帶著狡黠的靈動雙眸此刻安靜的閉著,長長的睫毛猶如振翅欲飛的蝴蝶,他是第一個見過她睡顏的男子嗎?

寧遠腦海裡冒出了

這個念頭後自己都怔愣了下,他搖了搖頭,垂眸望著她嬌嫩精致的臉,放在身側的手動了動,抬到半空中頓了頓又緩慢的放下。

過了片刻,宋朝朝不舒服的哼唧了一聲,因為她感覺到臉頰下本來涼涼的觸感忽然變熱了。

睡不著了,宋朝朝睜開眼睛微微動了下,眼睛看見了他偶爾滑動的喉結,順著喉結往上便是那豐神俊朗的臉。

似是察覺到她的視線,寧遠淡然的垂眸對上她晶亮的眼睛。

兩人默默對視了半晌,宋朝朝雙眸中漸漸浮現出玩味與輕佻,因為她聽見耳邊的心跳聲比之前快了許多。

“公主殿下酒醒了嗎?皇宮馬上要到了。”

寧遠語氣裡充滿了生無可戀,仿佛被公主當枕頭是一件奇恥大辱。

宋朝朝慢悠悠的撐著他的胸膛起身,柔嫩的手還故意摸了兩下,她微微挑眉,這手感可是相當不錯呢......

“多謝小侯爺,本宮感覺好多了。”

她起來了,冬雪和采荷趕忙去扶著她坐回軟墊上,並且開始幫她整理歪掉的發簪和皺了的裙擺。

寧遠故意裝作蔫耷耷的樣子,宋朝朝看了滿心的好笑,又說:“小侯爺,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讓本宮枕著睡,你有這等殊榮就回家偷著樂去吧。”

“......公主您金枝玉葉的,臉皮怎的那樣厚?”

寧遠撇了撇嘴,目光從她帶笑的臉上移開,心裡卻知道她說的是實話,隻要一句她願意,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前赴後繼的想自薦枕席。

皇宮就在眼前,寧遠叫停了車夫,他要在這裡下車,她酒也醒了,皇宮也到了,他也沒什麼跟進去的必要。

他剛一動身,就聽見宋朝朝聲音悅耳的說:“小侯爺不必自卑你比他們強得多。”

寧遠閉了閉眼乾脆利落的跳下了車,又聽見她在車裡朗聲道:“小侯爺,彆忘了我的彎弓。”

“......”

宋朝朝笑倒在了馬車裡,冬雪和采荷看著她眼神清明的樣子,一時拿不準她剛剛的酒醉到底是真的還是裝的。

自從公主傷到額頭醒來後,她們就再也猜不透公主的想法了呢。

回到了安陽宮,采荷掀開簾子臉上的笑容微微一頓,躬身行禮道:“參見萬陽公主、麗陽公主。”

她的聲音洪亮清晰,馬車裡的宋朝朝微微挑眉,麵色淡然的在冬雪采荷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果然看見宋婉清與宋婉怡站在了她的宮門口。

宋婉清穿著一襲湖綠色多寶裙外罩一層淡綠色紗衣,滿頭的珠釵玉簪,本是一身極雅致清新的裝扮配上她那張嘲諷的臉,要多不合適就有多不合適。

相比之下,宋婉怡就比她漂亮得體多了,石榴紅撒花百褶裙臂彎間搭了一條淺色的披昂,宛如一朵盛開的花。

宋婉怡上前,清秀的臉上浮現著擔憂之色,她挽住宋朝朝的手臂柔聲道:“樂陽姐姐,可好些了?”

宋朝朝眨眼,又聽那宋婉清用那種嘲諷的語調說:“聽說你在司徒小姐的生辰宴上跟小侯爺吵了一架,大庭廣眾之下,真是丟了皇室的臉麵。”

她一開口宋朝朝就知道她是來乾嘛的了,來嘲諷找茬的。

宋婉怡輕咳了一聲溫聲道:“樂陽姐姐莫要生氣,小侯爺不對找侯夫人收拾他便是,自己生氣反倒對身子不好。”

嗯,好一朵溫柔解意的解語花呀。

宋朝朝拍了拍宋婉怡的手說:“還是妹妹貼心懂事,不像某些人隻會彰顯她的淺薄無知,像一隻隻會吠叫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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