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麼回事。
準備的可真是萬無一失啊,連司機都被換掉了。
祁宴不動聲色的試圖抬起胳膊,他驚訝的發現自己全身無力,甚至連簡單的動作都變得異常困難。
每一次嘗試都讓他感到肌肉酸痛難忍,仿佛身體已經失去了控製。
他頓時冷笑一聲,俊臉上寫滿了嘲諷,微抬著下巴,雙眸危險的眯起。
不屑又鄙夷的聲音在安靜的車廂裡格外清晰。
“你以為你這些東西真的對我管用?”
薛寧滿臉的無奈與掙紮,他苦笑了一聲,“祁總,您放心,這些藥隻要您碰過絕對抵抗不住,更何況您剛才還喝了。”
他頓了頓又說:“這些藥要是對您不管用,您早就拿槍打我了。”
祁宴聞言,怒極反笑,不愧是他身邊的人,對他果然了解。
祁宴不動聲色的瞥了眼開車的司機,譏笑道:“做我的特助還能被人脅迫,蠢貨一個。”
“你應該知道背叛我的下場是什麼吧。”
薛寧臉色變了變,想說些什麼,卻被旁邊的
司機非常嚴厲的嗬斥了一聲,“閉嘴,少廢話。”
“祁總,識時務者為俊傑,希望您能記住這個道理。”
祁宴聽見這話冷笑一聲,顯然沒聽進去。
“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薛寧,你還真是好樣的。”
祁宴滿臉冷色的看著他,“你最好祈禱我彆活著出去。”
薛寧抖了一下,麵色煞白,旁邊的司機瞧見他這副狀態嘲笑道:“慫,一句狠話而已,你怕什麼?”
薛寧不想跟他爭辯,隻說了一句:“那你還是不了解他。”
司機嘲諷的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從容的閉著眼的祁宴,“那又怎樣,將死之人,還能翻出天不成。”
還真是狂妄。
祁宴倏地睜開眼,眼神猶如閻羅般可怖,正好對上了司機的眼神。
那瞬間,司機通體冰冷,一股寒意從腳後跟蔓延到脊背,他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司機不敢再說話,老老實實的開著車,這下輪到薛寧冷嘲的看他一眼。
透過後視鏡,薛寧偷偷瞥了眼祁宴。
他閉著眼倚在座椅上,俊美的臉上好似覆蓋了一層寒霜,也不知道他現在是在藥物作用下睡著了,還是隻是在閉目休息。
不愧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情勢危急之下,也沒有表現出一絲慌亂和不安,反而氣場強大的給敵人帶來壓迫感。
到達目的地後,薛寧下了車拉開了車門,“祁總......”
祁宴睜開銳利的雙眸冷冰冰的看著他,他滿臉愧疚的要扶著祁宴下車。
祁宴的眸中浮起幾分冷戾,薄唇吐出一個字:“滾。”
司機倚在一旁嘲笑著說:“你還真是當狗當慣了,都到這地步了,還要對他卑躬屈膝。”
薛寧臉色很難看的不說話,祁宴微微抬眸,眼前的暈眩感好了不少,不過仍舊是渾身無力。
這個地方偏僻到全是荒草,目之所及的地方隻有一片破破爛爛的廢棄工廠。
真是難為他們搜羅出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薛寧看了眼司機,語氣不太好的說:“怎麼進去?還不趕緊帶路?”
司機冷笑一聲,抱著雙臂努了努下巴回道:“急什麼,那不是有人來了嗎?”
工廠裡出來了好幾個戴著麵具的人,為首的人穿了一件休閒裝,不僅有麵具還有變聲器,偽裝的很嚴密。
那人看見冷漠的祁宴,猖狂的大笑了幾聲,“歡迎祁總光臨,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