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
宋朝朝不怎麼情願的裹著外套下了樓,季淩倚在車門上見她下來就繞到了副駕駛打開了車門。
兩人上了車,季淩瞥見她小臉上滿是不情願的神色勾唇笑了下從後排拿了樣東西遞給了她。
“乾什麼?”宋朝朝擰著眉不開心的說,要不是他給自己打電話也不至於大半夜的就起來工作。
“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季淩發動了車子帶著她趕往案發地點,旁邊的宋朝朝輕手輕腳的拆開了袋子。
裡麵竟然是一塊奶油蛋糕。
宋朝朝驚訝的看向季淩,聽見他聲音微啞的說:“吃吧,給你買的。”
她糟糕的心情一下子就陰轉晴了,拿著小勺子一口一口的吃了起來,甜而不膩的味道讓人心裡都舒坦起來。
“怎麼樣,心情好點了?”
等紅燈的間隙,季淩看向副駕駛的姑娘,她粉白的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神色,像是一隻饜足的小狐狸,看的他嘴角翹起,眸光微暖。
宋朝朝揚眉,對他的印象也好了些,點頭說:“蛋糕的味道不錯,我倒有些好奇,什麼案子能讓你季大隊長花心思來買通我?”
季淩挑眉看她,嗓音裡充滿了磁性,他說:“你就沒想過彆的可能?”
說完這句話綠燈亮起,季淩收回了視線,黑眸裡掠過細微的光芒,他淡定的開車,不理會身邊茫然又迷惑的姑娘。
臨到目的地,宋朝朝的小蛋糕也吃完了,季淩竟然還適時的遞上了一瓶擰開的礦泉水,這讓宋朝朝感覺相當的驚悚。
進了客廳,宋朝朝就看見了李書啟,他手裡正拿著一個羅盤在看。
沙發上坐著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而這個男人,宋朝朝和季淩都不陌生。
這不就是白天剛見過的熊昌嗎。
醫生正在給他的脖子上藥,宋朝朝過去瞅了一眼說:“等一下,先彆包紮。”
他短而粗壯的脖子側麵有一個很深的牙印,牙印周圍是一圈的烏黑,這是被陰氣傷到了。
李書啟拿著羅盤走了過來不好意思的說:“拔除陰氣的符紙我忘了帶.....”
“沒事,我來。”
宋朝朝往前一步,去給熊昌處理傷口。
李書啟卻被季淩斜了一眼,符紙都能忘了帶,怎麼不把他自己落家裡。
熊昌著急的說:“我、我閨女不見了!整棟彆墅都找遍了,就是沒人,監控裡也沒看見她出去!”
李書啟說:“我用羅盤看過了,這棟彆墅陰氣很重,是個聚陰之地。”
宋朝朝挑眉,看向熊昌問:“這彆墅是你自己買的還是說有高人指點你買的?”
熊昌眼神躲閃了下,咳嗽了一聲,鎮定的說:“地皮是我買的,這房子是我自己蓋的。”
“你女兒什麼情況?晚上發生什麼了?”
宋朝朝慵懶的坐到了沙發上,長腿一翹,頗有幾分大佬的氣勢。
話音剛落,一件帶著溫度的黑色外套就搭在了她的腿上。
宋朝朝眸子微微睜大仰頭看向外套的主人,季淩。
季淩淡定的回看她,兩人就這樣旁若無人的對視著。
她出來的匆忙就隨意套了件裙子和長風衣,這一翹腿很容易走光。
季淩這一動作倒是提醒了她,宋朝朝老實的把腿放了下來。
熊昌的臉色有些難看,神情倒還算鎮定,他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經過敘述了一遍。
宋朝朝若有所思的點頭,“你女兒的生辰八字告訴我。”
熊昌眼睛往右上角看了看似是在回憶,宋朝朝聽完後,神情一冷,說:
“你女兒的命就看這生辰八字了,你考慮好再說。”
熊昌眼神飄忽了下,咳嗽了一聲說:“我想想....剛才應該是記錯了。”
他又重新說了一遍生辰,換了個時辰,整個命理格局都不一樣了。
宋朝朝手指捏著衣角,眸光幽深。
果然,怪不得她覺得剛才的生辰有些奇怪,這麼一變,一下就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