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怎麼還沒來?乾什麼吃的!殺了得了!”
走到門口的太醫頓時哆嗦了下,沈小將軍恐怖如斯!
彭立提著藥箱進來,剛要行禮,沈雁回不耐煩的敲了敲桌子說:
“沒看見太後受傷了?磨磨蹭蹭的,還不快點?”
宋朝朝抿著唇竭力克製著想要瘋狂上揚的唇角,小皇帝疑惑的看看沈雁回。
朕還在這裡,沈小將軍怎麼回事?怎麼好像他才是皇帝?
若不是看在母後的麵上定要治他大不敬之罪。
彭立仔細的查看了宋朝朝臉上的紅腫,拱手道:“冰敷一下即可,微臣再準備藥膏配合著使用,不到兩日便可恢複如初。”
如此一來,除了宋朝朝外,殿中其他人都鬆了口氣。
彭立一走,殿中就隻剩下他們四個。
宋朝朝微微垂眸,濃密而卷翹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顫動著,恰到好處的遮住了眼中泛起的絲絲笑意。
柔軟白皙的手穿過圓桌下方昏暗的空間,緩緩的握住了沈雁回放在膝蓋上的手。
動作中仿佛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柔與安撫。
當兩人的手相觸的瞬間,沈雁回先是一愣,手指微微顫動了下,好似有一股細微的電流從接觸的地方傳遍全身。
宋朝朝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沈雁回的手背,他下意識的握緊了她的手,不讓她亂動,反應過來後,沈雁回耳尖一燙就想鬆開。
手指剛剛舒展開便被她握的更緊,她強硬的分開沈雁回的手指,柔軟溫熱的指尖穿過他的指縫,霸道又強勢的與他十指緊扣。
掌心相貼的瞬間,宋朝朝翹起了唇角,如一泓清泉的眼中蕩漾著微光。
而沈雁回更是沒出息的紅了脖頸和耳根,半邊身子都僵硬的像木頭,心跳如擂鼓。
一種隱秘的刺激與緊張的快感在他心口和腦海中炸開。
小皇帝吸了吸鼻子道:“母後,六皇叔方才詢問朕該如何處置攝政王,還說現在是扳倒攝政王的好時機。”
宋朝朝的心思都在與少年相牽的手上,驀地被詢問,下意識的咳嗽了兩聲掩飾自己方才的心不在焉。
連沈雁回都下意識的緊繃起來,耳根更加滾燙。
“...先關他幾天,趁此機會剪除他的黨羽,我們需要的是一個讓他永無翻身機會的罪名。”
隻要攝政王還有擁護者那他就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而此時,攝政王被關進大牢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朝野。
攝政王的黨羽們大驚失色,本以為王爺再度早朝是他們勢力壯大的開端,沒想到竟出了這樣的事。
並且攝政王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關的,黨羽們立即派人去打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這件事沒下命令封口他們一打聽便能知道,得知得知人證物證俱在,還有太傅太保兩大巨頭在,這罪名就像是五指山似的狠狠的壓住了攝政王。
黨羽們坐不住了,他們不能就這樣放任攝政王不管,否則等待著他們的也將會是死路一條。
劉道會剛剛被拿下,如今攝政王又被關了進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們不約而同的聚集到了郊外的一處隱蔽的彆院內,此處竹林幽幽,倚靠山林,綠意蔓延是攝政王一派的據點。
進來之人穿著常服,無一不是愁雲慘淡。
一邊歎著怎會如此,一邊又滿心不安。
正當他們七嘴八舌的討論著如何救攝政王而沒有結果時,門被推開了。
穿著灰衫的瘦高男子搖著一把折扇從容淡定的走了進來。
有人認出了此人,驚道:“你、你是王爺的幕僚璿璣?”
灰衫男子淡然一笑拱手行禮道:“正是在下,各位不必著急,我倒有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