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5 章 番外三(蜜月一)(1 / 2)

不能出賣小貓咪 映漾 8522 字 7個月前

安也十八歲的成年願望從打耳骨釘開始,經曆了漫長的十一年,才全部逐一實現。

她談了一場不會分手的戀愛,並且和這位戀愛對象經曆了一場浪漫瘋狂的旅行。

最初把目的地定在羅弗敦群島,隻是因為安也那部愛情電影殺青地點在芬蘭赫爾辛基,正好遲拓那段時間有個並購案子得出差到柏林,算算日子兩人都有一個多月沒見了,看了看各自手裡申根簽證的剩餘日期,於是就非常隨意的把旅遊地定在了離兩邊都不算遠的挪威。

“你們不跟我們一起去嗎?”安也當時的隨身助理已經換成了小幺,蘭一芳跟在齊唯身邊實習,這次芬蘭取景,三個女孩子都來了,統一的毛線帽長羽絨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不去不去不去。”齊唯一疊聲地揮手,“你在這裡拍了一十天了,不嫌冷啊?還沒看膩啊!”

安也衝她們皺著鼻子笑。

《九十九天》這部電影拍攝過程很曲折,五個月的拍攝周期,四個國家取景,電影裡角色的年齡從一十歲跨越到五十,中間不定因素太多,尤其是芬蘭這邊的戲,今年天氣不好,一十天裡麵隻有四個大晴天能拍白天的戲,其他十幾個雪天基本就是她們四個女孩子窩在小木屋裡打牌聊天。

安也的狀態很好,和遲拓結婚後,她像是完成了某種人生拚圖,整個人都鮮活了,四個人在小木屋打牌輸狠了還學會了耍賴。

所以這一十天,四個女孩子的感情肉眼可見的變好。

“回頭讓遲律給你弄點吃的,又瘦得不行了。”走之前,齊唯捏捏安也的腰,嘖了一聲。

其實王珊珊以前真沒必要那樣控製安也的飲食,她算天選女演員了,進了劇組就能瘦,到了芬蘭因為太冷她們每天晚上都吃暖鍋,其他三個人都胖了幾斤,安也反而瘦了。

拍戲前已經有點圓起來的臉現在又尖了。

“安姐,你的行李我都放在白色的那個行李箱裡。”蘭一芳仍然改不掉給安也收拾東西的習慣,手裡拿著一個小本子嘴巴一直念念叨叨的,“東西還是按照之前的順序放的……藥盒子裡粉紅色的那個是維生素,醫生說你缺鈣,維生素D一定要記得每天吃,創可貼感冒藥和腸胃藥在藍色的盒子裡……”

“我還買了一些吃的,泡麵餅乾生薑茶什麼的。”小幺完美繼承了蘭一芳的念念叨叨,“之前剩下的暖寶寶也都放在黑色的那個行李箱裡了,那個不用托運可以隨身帶,遊戲機之類的都放在裡頭……”

雖然都是安也聽過好多次的交代,但她還是沒有打斷她們。

她以前習慣自己收拾這些東西,她以前習慣很多事情都自己做,像是這樣就可以對抗嚴萬和王珊珊。

這幾個月,她在學著慢慢擴大自己的世界。

入圈十一年,對於她來說,這才是第一年。

***

本來遲拓是打算先從柏林飛赫爾辛基,接了安也以後一起飛羅佛敦群島的,但安也嫌折騰,最後

兩人約在博德機場見麵,到時候租了車坐渡輪去莫斯克內斯。

這趟旅程從這裡開始,其實就已經有點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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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開始是安也的殺青比計劃的晚了兩天,遲拓在博德等了她兩天,結果就因為這兩天,挪威開始暴風雪,安也的航班取消了一次晚點了兩次,好不容易在第四天飛到了博德。

風塵仆仆的出了機場,在接機大廳閘口黑壓壓的接機人群裡一眼居然沒找到遲拓——遲拓的大高個在北歐就不太好用了,他又一身黑,安也看了幾眼都沒找到,最後還是遲拓木著臉把埋頭往門口衝的安也拎出人群拉到一邊。

“才四十天沒見,你就認不出我了?”他語氣一般,手臂卻很誠實的把人抱住了,低頭嗅嗅她頭發的味道,才算安定下來,“媽的我差點以為你飛不過來了。”

“你在這裡身高好不突出啊……”安也還在感歎。

她習慣了在人群裡挑高的,結果今天愣是沒挑出來。

遲拓哭笑不得的彈了下她的耳垂,先用塞在外套裡已經焐熱的黑色圍巾把安也又裹了一層,然後一手摟著她一手拿過她的行李往外走。

“我圍了圍巾了……”安也對於他這種隨手破壞她機場穿搭的行為很不爽,結果機場推拉門一開,她馬上閉上了嘴。

那漫天的大風裹著雪粒子吹得她差點想掉頭回國。

遲拓拽住企圖重回機場的人:“蜜月呢,往哪跑!”

安也一邊咕噥著結婚快一年了蜜什麼蜜一邊躲在遲拓身後躲冰粒子,兩人舉步維艱的到了機場停車場上了遲拓租來的車子裡,才都籲了一口氣。

遲拓先啟動車子開了暖氣熱了坐墊,才轉頭看了安也一眼。

安也正搓著暖寶寶捂住自己凍僵的臉,看到遲拓轉頭看過來,就把手裡的暖寶寶分給他一個,貼著他的臉頰。

遲拓就由著她貼,貼完左邊貼右邊,兩邊凍僵的臉頰都因為突然出現的熱源有些微的刺痛,他在刺痛中看著她。

已經四十天沒見到真人了。

本來三十八天的時候就能見到了,他到了博德以後都沒出機場,出口處買了一束花等了一個白天,航班直接取消了。

後麵的兩天,就顯得有些難熬。

這突如其來的暴風雪讓他在這個陌生的地方舉步維艱,突然就生出了一種孤零零的感覺。

和安也在一起以後,他已經很久沒有產生這種感覺了。

所以他這兩天又失眠了。

這種感覺一直到此時此刻,密閉空間裡,臉頰上產生了些微刺痛,才消失了一點。

遲拓舌尖抵了下臉頰,忍著想在車上就親她的衝動,踩下了油門。

他有些不能宣之於口但是安也了解得很清楚的癖好,比如想要得到的東西,會忍到最後一刻。

他很享受忍耐的過程。

就像此時此刻。

車裡放著很有北歐特色的民謠,輕快舒緩但是空靈冰涼,窗外的大風每一次都會席卷上細

碎的雪粒子,打在車窗上會有清脆的旋律,安也就坐在他旁邊,柚子香草根的味道因為暖氣從她的發尾擴散,慢慢的,蔓延到全車。

外麵的風景很美,挪威很適合白色,白色讓每一個鮮豔的色塊都變得特彆乾淨,車速緩慢,安也偶爾會打開車窗對窗外拍張照。

然後冷風就會灌進來,衝散那一團曖昧的帶著潮濕的香草木香。

周而複始。

逐漸的蒸騰出讓人口乾舌燥的氣氛。

博德是他們這次旅程的中轉站,遲拓找的住所離機場不遠,這種路況開車隻花了四十分鐘,是一幢乳白色的木屋,院子裡的雪已經積得很厚,車子開進去發出鬆脆的咯吱聲。

下午五點多,天色已經全黑了,木屋門口亮著暖黃色的燈,遲拓開著車緩緩地停在院子裡。

安也捏著暖寶寶坐在副駕駛座,看著窗外。

遲拓也沒有下車,捏著車鑰匙沒有馬上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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