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是租的,有點臟。”他嗓子已經帶上了粗糲的顆粒感。
安也一頓,白了他一眼,脖頸已經有些紅了,徑直開車門下了車。
遲拓低笑了一聲,關了車燈,開車門用自己的大外套裹住安也,風雪裡,互相摟著進了屋。
安也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楚屋裡的擺設,就被遲拓壓在被烘得有些乾燥發燙的壁爐牆邊。
他又沒馬上接吻,隻是貼到若有似無的觸碰距離後,壓著眉眼開始在她身上點火。
旁邊壁爐的木材不知道是什麼材質,有一股很淡的果香,時不時會劈裡啪啦的爆一下。
爆一下,遲拓就吻一下,是那種非常輕柔的吻,微風一樣,很癢。
安也有些受不住,手指在他腰上用力掐了一下,遲拓很明顯的頓住了,呼吸變重。
說實在的,掐完她就後悔了。
一陣天旋地轉以後她就更後悔了。
“……我們倒回去好嘛……”安也覺得這小彆勝新婚的進度有點太快了。
“你……”遲拓繃著身體盯著她,“給我展示一下怎麼倒?”
安也被抵得嗚咽一聲,仰著脖子不吭氣了。
劈裡啪啦爆開的火花讓屋裡的果香味更濃,還夾雜這兩人潮濕黏膩的味道,衣服被一件件的堆疊到地毯上,一件黑的夾著一件其他顏色的,揉得皺皺巴巴的糾纏在一起。
遲拓不知道是忍太久了還是這幾天睡眠不太好,有些失控。
安也其實很喜歡他失控,平時裡繃太緊的人,失控的時候會露出少年時的樣子,汗濕的頭發孩子氣的翹著,嘴角倔強的抿著,眼底的情緒濃烈的毫不遮掩。
也會在動作間纏著她,用占有|欲|很強的姿勢,兩手握住她的腰,整個人埋得很深很緊。
動情的時候,緊繃的肌肉會有些戰栗。
汗水從他額角滑落到下巴,在火光裡閃著誘人的光。
安也仰頭,嘴唇印在他汗濕的下巴。
於是他像被安
撫的獸,喉間發出含糊的嗚咽聲☉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埋得更深。
很久以後,安也躺在他臂彎裡懶洋洋地看著天花板,懶洋洋地踹他:“我的行李都還在車上。”
“一會再去拿。”遲拓比她更懶,動都懶得動,饜足地半眯著眼。
“我餓了。”安也赤腳在他小腿上踩。
“說起這個……”遲拓睜開眼,“這裡沒吃的。”
安也:“啊?”
“我昨天怕你飛機起飛不敢離開機場太遠,沒去超市。今天又是周六,這裡下午五點超市就關門了,附近也沒有開門的餐廳。”
“冰箱裡隻有火腿奶酪和麵包,哦,還有一罐牛奶。”他數完,躺回到床上,歎了口氣,“我恨白人飯。”
“我有泡麵。”安也埋在他懷裡笑,“還有幾袋在劇組吃剩下的榨菜。”
遲拓坐起身。
安也斜眼看他:“不是說一會再去拿行李的嗎?”
“我餓了。”遲拓很嚴肅,低頭親了她一下,隨便套了件衣服和外套就衝了出去,外頭風似乎更大了,安也都能聽到遠處路燈被吹得四處晃蕩的金屬聲。
果然,某人凍得不行又衝回來,老老實實的開始穿衣服。
安也就半趴著悶聲笑。
“為什麼我們蜜月要來這種冰天雪地的地方……”遲拓一邊穿衣服一邊咕噥。
“因為近。”安也很不負責任。
“……哦。”都繞到北極圈了,真近。
“你說……”安也翻了個身,“我們以後來這種地方養老好不好?”
遲拓扣皮帶的動作一頓,抬眸看了她一眼。
“好。”他說,沒怎麼猶豫。
安也不說罷了。
他在新加坡的記憶並不美好,最難翻開的那些回憶,都帶著夏天的溫度。
雖然後麵去了加拿大,也在風雪裡孤獨過,但是那僅止於孤獨,不會到恐慌。
他不知道安也是怎麼發現的,畢竟她一直漫不經心,因為拍戲短暫分開,也不見得她有什麼離彆情緒,就像小時候那樣,會讓人誤會她其實並沒有把這段感情看得那麼重。
不過遲拓現在不會這樣以為了。
她把蜜月地點選在了北極圈,不是因為近。
拍這部《九十九天》取景了幾個國家,有個取景是在熱帶,那段時間他也正好結束一個案子,本來想飛去看她,結果她說拍戲進度緊,讓他彆折騰了。
但是在其他地方拍的時候,哪怕他就隻有三四天假期,要飛過來看她,她也會很開心地讓小幺去機場接他。
她儘力讓他遠離那些不好的記憶,甚至蜜月都選在了這種絕對不會聯想到新加坡的地方。
於是,這冷得要死的暴風雪裡,他也能被泡麵熱出一身汗。
還因為搶了安也一筷子麵條,被安也摁在沙發上壓著在手臂上咬了一個完整的牙印。
他們兩人從來都不去碰觸那些傷口,他們的傷口卻在累月經年波瀾不驚裡覆蓋上了柴米油鹽。
他偶爾會給同事帶安也的簽名照,甚至會給他們小組的女同事跟安也討一張羅隱的簽名。
安也和齊唯她們也走得更近了。
他們在擁有彼此的同時,開始試著往外走一步。!請牢記收藏:,網址 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