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拉,愛情是無法用邏輯來衡量的。”卡婭的聲音虛弱卻堅定,“如果你真的決定了,那就去吧,但你要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你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卡婭閉著眼睛說道:“明天早晨,新的拓荒團將會出發,規模在兩千人左右,多一個少一個人並不會有人知道……”
“可是母親,我和哥哥一起離開了,你怎麼辦呢?”伊拉知道母親是在教她和哥哥不分開的辦法,但是對方卻沒有把自己的情況考慮進去。
卡婭睜開眼,溫柔地看著伊拉,“孩子,不用擔心我,我的時日已經不多了,而你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他曾經告訴過我,人生在世,離彆可是一門必修課啊……”
伊拉緊緊握住母親的手,淚如泉湧。
第二天,拓荒團在晨光中集結,阿索爾站在隊伍的前列,準備出發。伊拉穿著男性的服裝,剪短的頭發被長袍遮擋,在鬥誌昂揚且嘈雜的人群中一言不發,以免被人認出。
“出發!”隨著烏爾貢的一聲令下,拓荒團緩緩移動。
伊拉混在隊伍中,心跳如鼓。她不知道這條路會通向何方,但隻要和阿索爾在一起,她就感覺自己什麼都不怕。
烏爾貢站在高台上,目送著拓荒團的離去。他的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隊伍朝著遠方前進了三天三夜,馬車運輸著大批的食物、種子和生產設備。
此時距離部落的位置已經很遠了,伊拉在一次夜晚的篝火旁,偷偷地坐到了阿索爾身旁。
阿索爾正想問這個小兄弟叫什麼名字,對方卻放下了長袍的兜帽,露出了那雙熟悉而又水靈的眼睛。
“哥,不好意思……”
阿索爾震驚之餘,更多的是擔憂:“伊拉,你這是在玩火,我們必須把你送回去。到外麵拓荒是十分危險的,況且家裡的母親也需要你的照顧……”
伊拉堅定地搖頭:“不,阿索爾,我寧願和你一起麵對未知的危險,也不願意在沒有你的日子裡度過。”
“而母親她,也是支持我的想法的。”
阿索爾知道,此時送伊拉回去已經來不及了,隻能歎了口氣接受這個現實,同時心中對烏爾貢和母親充滿了愧疚。
星空下的他們,影子拉得很長。
拓荒團離開不久,一個部落的小孩跑來告訴烏爾貢,伊拉不見了。烏爾貢的心中一沉,他立刻意識到了伊拉的去向。
“唉,這些傻孩子。”烏爾貢的心中充滿了擔憂,他知道,如果伊拉和阿索爾的關係繼續發展,那將是一場災難。“神諭”中已經提醒過了,近親結婚往往都是悲劇收場。
但是,拓荒團已經走遠了,這個世界現在還沒有遠程溝通的手段,他無法將信息傳遞給阿索爾,也無法很方便得獲知他們的情況,烏爾貢隻能默默地祈禱,希望他們不會犯下大錯。
“伊拉雖然喜歡她的哥哥喜歡到過火的地步,但也不至於直接拋下母親離開……”烏爾貢冷靜下來之後細細一想。
“卡婭,是你讚同了他們嗎……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