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誰先死都一樣,另一個不許獨活。”
韓梟不能保證他倆一起生。
但絕對保證會一起死。
不講道理。
他的所做所想就是道理。
“......”
“彆親了。”季清歡咬牙說。
臉頰被風一吹有些發涼,不知道是韓梟的眼淚還是口水。
常說有潔癖。
有潔癖就是把自己的液體到處抹?
膈應死了。
“你真小氣,”韓梟又虛弱開嗓,病懨懨的,“我不知道哪天就死了,叫我親親怎麼了,你臉是金子做的。”
說的好理直氣壯!
“我臉不是金子做的,但你的臉比牛皮還厚。”
季清歡拿這麼半死不活的韓梟沒辦法。
罵不聽,打不成。
稍微不順心韓梟就要死要活,明明在戰場上也不這樣,私下裡卻....人比花嬌?
難怪有句俗話——
一哭二鬨三上吊,確實管用。
太能拿捏了!
被韓梟這麼一鬨,季清歡的腦子已經想不了其他,低糜的思緒徹底被衝散了。
他背著人呼呼跑進醫帳。
“軍醫快來!你們世子病發了......”
把脈,診治,開藥。
在這過程裡,他給老爹煎了一壺治咳嗽的湯藥。
忙完這一切也知道餓了。
叫人拿來些飯菜坐在韓梟病床隔壁,風卷殘雲的填飽肚子。
看著韓梟服藥後睡著的臉。
“唉,”季清歡坐在桌邊歎了口氣。
想著剛才醫師說世子不能再動怒的話,陷入沉思......
這豈不是叫他往後得逆來順受?
畢竟韓梟一生氣就要死掉了。
死了就得叫季家人陪葬。
季清歡這麼一想,也有種不想活了的衝動。
太難了。
*
夜色漸深。
爐子裡的藥煎好了。
白檀吃過晚飯梳洗後,自發來給他家世子守夜,正巧碰上要離開的季清歡。
“季少主。”
“你來了,你守著韓梟,我去給我爹送藥。”
季清歡說完拎著藥壺就要走。
“等等,”白檀撩著醫帳厚簾看人,忍不住問,“少主,世子怎麼會忽然......”
回頭王爺查問,他們不好交代啊。
“他,”季清歡憋了一口氣,言簡意賅。
“他腦子不正常,自己就犯病了。”
白檀:“......”
用眼神告訴季清歡——
這個說法兒王爺不會接受的。
“?”
季清歡抬手撥開眼前碎發。
明明是韓梟句句逼迫導致的,怎麼像是他無緣無故把人折磨壞了。
但也不能明說兩人之間古怪的糾葛。
思來想去,季清歡找到一個合理的借口。
“當時我們聊到吉祥平原一戰的人員傷損,世子過於氣憤,於是就病發了。”
“原來如此!”白檀點點頭。
“世子心懷大義,王爺要是知道了必然感動,也多謝少主相救之恩。”
一路把人從山崗背下來。
季少主真好。
“哦,感動吧。”
季清歡拎著藥壺離開,腳步匆匆。
生怕走慢了白檀會察覺他說謊。
甚至心虛的抬手擦了擦臉頰,明明他回來就已經洗過臉,卻還記得韓梟氣息虛弱著吻他臉頰時的觸感。
吻的很輕,但叫人極難忘卻。
季清歡不可否認的察覺到自己有些異常,好像不似從前那般,會膈應韓梟的吻。
這讓他感到心慌。
再這麼親下去都快接受了。
不行。
他沒打算喜歡男人,更何況是韓梟。
得想辦法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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