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梟笑著點點頭,看傅雲琦離開。
他要吃點東西再補個覺。
傍晚收拾收拾,神采奕奕的去見季清歡。
再吵一架或者打起來都行。
隻要能見到就行!
“......”
臨近午時。
將軍府。
季滄海的歸來讓整個季家軍都沸騰了。
掛紅綢的,放鞭炮的。
弄的像季清歡要大婚似的,總之這喜事傳的半個四錦城都知道了,傅雲琦也派人送來賀禮,祝賀老將軍平安歸來。
季清歡心疼他老爹舟車勞頓。
沒折騰老頭兒太久,就把人送回內宅休息了。
又陪在床邊說了半晌的悄悄話,這才看他爹沉沉睡去,季清歡就靠在旁邊也睡了會兒。
隻是天色剛近傍晚。
將軍府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是傅雲琦。
.......
*
月華樓。
二樓正對著舞台的天字號廂房裡,坐著韓梟,以及幾個跟傅雲琦交好的世家公子。
幾個人都是浪蕩的,在這種地方如魚得水。
韓梟十四五歲的時候出於懵懂好奇,經常跟酒肉朋友在青源城裡的花樓玩耍,也就是喝喝酒聽聽曲兒,沒乾彆的。
首先是不敢。
他父王管的嚴,不許他在歡場染指任何人。
怕歡場的女人身上不乾淨。
其次是韓梟不喜歡女人。
他那時候倒是看花樓裡的清秀小倌比較多,隻是看看,對於男人之間......
比較好奇。
最好奇的時候,韓梟曾包養過幾個小倌。
他把他們養在花樓後院,叫他們生活在一起,打鬨玩耍,他們會不時摟摟抱抱親個嘴什麼的,韓梟出宮去看的時候,就在旁邊假裝下棋。
悄悄打量男子與男子能做到什麼地步。
直到有一次。
他誤入四個小倌在床上互相進攻的場麵,人體串的像糖葫蘆,一眼望過去惡心的頭皮發麻!
是惡心也是膈應。
還有點彆的什麼恐懼感.....
總之韓梟跑出門在轉角處吐的昏天黑地。
隨後大怒,直接把幾個小倌都發賣了,從那以後也對花樓徹底喪失興趣。
韓梟一度認為情事很臟。
他連自褻都很少。
也對未來的伴侶不抱希望,不管是男是女,他都覺得臟。
直到去年在王宮裡跟季清歡見麵。
季清歡很乾淨。
重點是不願意給他碰。
還比他更抗拒男人之間的異樣接觸和情感,這讓韓梟感覺找到同類了,愈發感興趣。
畢竟韓梟不喜歡倒貼他的。
他看見主動討好他的人,不論男女都覺得惡心。
就喜歡季清歡厭惡他、嫌棄他的反應,或打或罵都讓韓梟感到舒適,很有趣。
簡而言之就是賤。
韓梟喜歡被人釣著,喜歡這種好像他怎麼努力都得不到,最後黯然傷神,隻能‘被迫’強製對方的感覺,自虐又舒爽。
季清歡要是順從他,他隻會玩兩天就厭煩了。
絕不會像如今這樣天天惦記著。
人都是有劣根性的。
受家庭影響,韓梟的劣根性尤為明顯。
韓梟神遊天際的盯著舞台方向。
身後傳來聲音——
“世子賢弟,瞧瞧我把誰帶來了。”
傅雲琦從門口讓開,身後是滿臉不耐煩的季清歡。
季清歡忍著對這種地方的厭惡,抬頭看進屋裡,就順著韓梟的視線,落在那幾個近乎赤裸正跪地扭屁股的西域舞女身上.......
哦,韓王世子的口味變了。
既然如此。
非把他叫過來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