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我就有病(1 / 2)

有醫師聽見季清歡的話,第好幾次拎著藥箱過來想給韓梟包紮。

但這回也一樣。

都不用韓梟張口罵,隻瞪幾眼醫師就縮縮脖子退回去了。

那山羊胡醫師小聲朝季清歡回話。

“將軍您瞧,世子不.....”

不許他們上前包紮啊。

季老爹聽見了,略一思索:“阿元。”

彆叫這世子流血死這兒了。

“哦。”季清歡怕老爹操心,急忙應了一聲。

這才伸手去接過醫師遞來的藥箱。

他又端了一盆清水,撕了一截乾淨的白紗布。

“手給我。”季清歡聲線壓的很低。

單膝蹲在坐著的韓梟麵前。

他們兩人位置在門口,旁邊就是落下來的棕色牛皮門簾,外麵還有守門的侍衛。

床榻那邊有三個南部醫師圍著,以及四個季家軍裡的軍醫。

帳篷本來就不大。

人這麼一站,就顯得稍稍擁擠。

醫師們在床榻附近議論脈象,周圍並不安靜。

韓梟身邊都是血腥味兒,季清歡單膝落地但沒貼著地麵,膝蓋和地麵還有幾寸距離,黑色的綢緞裡褲貼在他腿上,緊繃出腿部肌肉線條。

小將軍的黑色長筒靴也彎出整齊折痕了。

韓梟紅著眼眸打量他,印象中這還是第一次季清歡主動蹲在他身邊。

忍了忍,還是把血淋淋的手遞出去。

他嗓音透著不情願:“....我不用你管。”

“你當我多稀罕管你。”季清歡極小聲回嘴,怕被旁人聽見。

正要用浸濕的紗布去擦韓梟的手。

怎料韓梟聽見他這幾個字就跟應激反應似的,直接把血手又縮回去了,還攥了攥拳,血流的更猛。

韓梟咬牙:“不稀罕算了。”

反正流這點血也死不了。

“?”季清歡挑著單側的劍眉,抬頭看他。

要擱從前他主動伺候一回,韓梟得美滋滋的把手遞過來給他擦洗,今天挺反常,還在鬨。

韓梟也正桀驁不馴的睨他。

“你包不包?”季清歡耐著性子問。

韓梟擰著眉毛:“不用你管。”

“過來。”季清歡沒耐心了,眼瞅著血流一地。

他強行捉住韓梟的手腕拽過來,扯到水盆上方,用濕紗布往血手背上淋水。

韓梟裡衣純白,手腕那處的白綢袖口翻卷著,露出一截細白骨感的腕骨,手腕皮膚被血染臟了,袖口也有幾片血痕。

春日裡的溪水雖然乾淨。

卻是才融過冰雪不久,涼的刺骨。

冰冷的小水流順著紗布淋在韓梟手背上,這隻濕潤的手翹在水麵半空,手指形狀修長,一根根清白如寒玉似的。

手骨被凍的透出粉紅色。

自指尖往下滴落一串串半透明的血水。

韓梟垂眸看著季清歡用拇指和食指捏他手腕的動作,就隻用兩根手指接觸他手腕,像他是什麼臟東西,拿手腕都不好好拿。

他鼻音稍重的哼:“涼。”

縮手,不想衝了。

“忍著吧。”季清歡反手,指尖抵住韓梟的手腕往上抬,叫韓梟幾根手指搭在他掌心裡,又拽過來接著淋水。

雖然掌心沒有貼在一起。

但這次的涼水是衝到兩個人手上。

水太涼,韓梟指尖接觸到季清歡掌心的溫度,暖暖的很明顯。

他心底酸澀浮起,開嗓找茬兒。

“所以為什麼不能是熱水,本世子都不配用將軍一點熱、水、嗎。”

“還在出血的傷怎麼用熱水,嫌血流的不夠多?”季清歡納悶兒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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