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手,我去找醫師給他瞧瞧。”季清歡動了動腿。
小侍衛抱的更緊:“不行....”
他扭頭往軟榻望去想接收新命令,可軟榻裡的世子還‘昏迷’著。
於是小圓臉更急了。
“反正你不能走!我去請醫師,你就在這裡看著我家世子。”
“啊?”季清歡眸色閃現狐疑。
圓臉侍衛爬起來就往外跑。
出去的時候,還把房門緊緊關上了。
“砰。”
“......”
房門關閉以後,陷入安靜。
季清歡歪腦袋又打量‘昏迷’的人,抬膝拍拍褲腿,邁步靠近軟榻。
“韓梟。”
彆喊我,我死了。
韓梟不吭聲。
“誰給你包的紗布,裹的好醜。”
季清歡坐在軟榻邊沿,嘴角彎了彎。
因為剛看見躺著這人抖動了一下的睫毛。
他假裝不知道韓梟在裝昏迷。
伸手撩開花紋毛線毯子,底下的人穿著純白衣衫,身姿直溜溜的躺著,像一截筆直的木樁。
他想了想,伸手去拽韓梟的褲腰。
“那我幫你把衣裳扒了吧,方便醫師檢查.....”
“!”韓梟裝不下去了。
他猛地握住季清歡手腕,冷淡睜眼,嗓音‘虛弱’且不耐煩。
“季清歡?你怎麼在我房裡,滾蛋,不需要你來看我。”
這麼凶。
季清歡沉默的說:“你家侍衛強行把我拽進來的。”
他本來想回府翻牆來著。
“嗬,”韓梟聽見這話呼吸一噎,睨著他譏諷道,“那真是太勉強你了,走吧,你現在就走。”
嘴裡說著讓季清歡走。
但眼神直勾勾盯在季清歡臉上。
“...那我走了,”季清歡扶了扶黑綢抹額,垂眼說,“你好好休息,我還有事要忙。”
這話是真的。
他剛收複京軍忙的很,軍務一大堆。
韓梟:“?”
韓梟動作艱難的翻了個身,側躺著背對季清歡。
不吭聲了。
“......”
季清歡歎了口氣。
原本是過來打算罵韓梟,罵他不該喝完酒滿大街嚷嚷,鬨出這場沒必要的風波。
可是現在....
他拍拍韓梟的肩:“我推了一些事,特意跑過來陪你吃早膳,時間不多,你真要慪在榻上不起來?”
“我怎麼起來?我渾身都疼。”韓梟悶聲回。
聽聽季清歡說的話。
百忙之中抽空過來陪他吃早膳。
他還得感恩戴德不成?
憑什麼季清歡想吃就得吃,他約季清歡吃飯就放鴿子,白白等一下午。
哪怕是真有急事不能來酒樓,不知道派人跟他知會一聲?
根本就是不在意他等不等。
不在意他的任何事。
“......”
“我爹說他不是故意踹你的,讓我帶了補品。”
季清歡耐著性子又哄:“把早膳放在矮桌上,你不必起身,吃點吧?”
“不吃!聽不懂啊?”韓梟背對著身後人,語氣冷漠,“不稀罕跟你吃飯,你去忙你的,季將軍風頭正盛可彆被我耽誤了。”